高大全一直都不認為官家是個聰明人,但是他還是沒想到官家會愚蠢到這個地步。 ..
現在是他風頭最勁的時候,任何人和他為敵,都必然站在正義的對立麵,被世人唾罵。
結果官家跳了出來,高大全簡直不知道官家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對高大全如此無禮的話,童貫的反應是——苦笑。
白衣就是有這個特權,高俅縱然位高權重,也不敢像高大全這樣肆無忌憚。
“衙內,這次官家是真生氣了。”童貫苦口婆心的勸道。
高大全現在自然也明白他是真生氣了,不過他還是不能理解:“就因為我把話的太明?讓官家感覺丟人了?”
童貫搖頭,揭開了問題的真相:“不,是衙內從來沒有對官家表示過尊重。”
不等高大全繼續問,童貫就主動道:“衙內你可以想想,從你真正出道開始到現在,你可曾給官家留一丁點麵子?”
高大全皺眉。
他確實沒怎麼在乎官家,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打定主意沒想當官。
所以他抱緊李師師的大腿,哪怕他明明知道官家對李師師有想法。
所以他當眾打龍袍,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聲望是踩著官家樹立起來的。
所以這一次,高大全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揭穿了官家一直極力維持的太平盛世的幌子。
這樣的話,官家倒確實有痛恨高大全的理由。
但是,這依然不足以讓他下這道聖旨。
明智的人,這個時候都會選擇和高大全交好。
高大全很窩火,對太學,他是有計劃的,現在還真不想放棄這個博士的名頭。
官家直接把他一竿子打死,讓他後續招攬人才的想法完全落空。
這個時候,童貫給高大全出了一個辦法:“衙內,如果師師姑娘願意站出來為衙內在官家麵前話的話,那還是可以挽回的。”
高大全眼中忽然有了殺氣。
“這才是官家的真正目的?”高大全明悟了。
童貫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他也臊得慌,但是沒辦法,做內臣的,就是要替主公做一些他不想在人前做的事,一些他不想在人前的話。
這個時候,高俅也反應了過來。
不過他有點不能置信:“官家是想拿這個要挾李姑娘?這也太高看我兒對李姑娘的影響力了吧?”
童貫輕咳一聲:“話不是這麼的,衙內的魅力,確實非同可。”
童貫這樣,無疑就是承認了這一次官家的真實目的。
高大全大手一揮,冷笑道:“涇國公,高某還不至於淪落到要靠出賣女人來獲取前程。”
“衙內,以你的身份名望,什麼女人得不到?幹嘛非要和官家搶?”童貫的話也越越露骨了。
高大全也不再給他留麵子。
“一個閹人,當然不懂什麼叫男女之情。”
罷,高大全甩袖離去,留下童貫在原地氣的跳腳。
高俅兩邊為難,他自然是鐵杆帝黨,但是高大全也是他的便宜兒子,兩人早已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涇國公,我也是不知道什麼好了。犬子年輕氣盛,我又是陛下心腹,現在是兩頭為難。”高俅也沒有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童貫被高大全一個“閹人”氣的渾身顫抖,憑心而論他還是很欣賞高大全的,但是現在被高大全這樣侮辱,再欣賞也變仇人了。
怨毒的看了一眼高俅,童貫硬邦邦的留下了一句話:“衙內好風骨,高大人也是教子有方啊。”
高俅苦笑,知道童貫這是徹底恨上自己了。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真的選擇的話,他隻能選擇高大全。
縱然沒有血緣,但是這個年代,一旦被世人認定成父子關係,就永遠逃脫不掉。
另外一邊,高大全回到房間,撥通了李師師的視頻通話,將剛才生的事情和李師師講了一遍。
李師師聽完,咯咯嬌笑:“看來我的魅力還真大,一國子都被我迷的暈頭轉向,居然會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高大全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我欺。”
李師師也不生氣,笑吟吟的看著高大全,還故意拉低了自己的領口,讓胸前的偉岸若隱若現。
看得到吃不到,才是最撩人的。
“衙內這次的表現,奴家很滿意呢。”李師師誘惑道。
“少來,”高大全十分鬱悶,“知道官家會這麼傻,一下子把我的計劃全打亂了,有什麼破局的辦法嗎?”
既然和官家的矛盾最終還是追溯到了李師師這裏,高大全自然要問計李師師。
對於官家,高大全現在還是隻有一個大概的判斷,畢竟接觸太少。
李師師就不一樣了。
李師師眼珠一轉,就計上心來,“其實也很簡單,讓官家把他的聖旨收回去就是了。”
高大全給李師師跪了,“我的親姐姐,我知道官家傻,但是他還不至於這麼打自己臉吧?”
李師師正了正衣領,嚴肅道:“那是因為你不了解官家,官家這個人優柔寡斷,朝令夕改乃是平常之事。服官家收回聖旨,或者逼迫官家收回聖旨,都是能夠做到的事情。”
“誰能服官家?”高大全問道。
李師師輕笑:“當然是本姑娘了,不過這就要本姑娘出賣色相了。官家這次都攤牌了,不給他點好處,他肯定是不會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