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魁扶起了楚默,眾人都因楚默的表現振奮了士氣,一起將目光投向這條山間小路的遠方。
“如果沒錯,這次的目標就在前麵,大家準備好,迎接最後的戰鬥!”
李魁將武器分發下去,白領男女手持兩把輕型機槍,李守國則握著自己的雙槍背上還背了一把狙擊槍,紫琳也端著一把小型衝鋒槍,貪軍和李魁什麼都沒有拿,楚默也手持兩把手槍。
李魁拍了拍楚默的肩膀道:“為了陸欣,也為了我們,這是最後的了斷。”
楚默盯著李魁的眼睛點了點頭,兩人率先向前走去,眾人也跟了上去,兩個白領男女顫抖的走在中間,李守國則扶著麵色有些發白的夏紫琳,貪軍走在最後。無形的壓迫感籠罩著眾人,夏紫琳感受的尤為真切。
小路的盡頭直到後山的山腳,突然李守國指著前方道:“看,那裏有扇門。”
眾人望去確實在山腳處有一扇巨大的銅門,高約三米多,寬有兩米上下,上麵畫有凶獸圖案,斑駁的綠苔遍布其上。
“這裏怎麼會有扇門,而且像這樣的門應該是兩扇才對啊,怎麼感覺這麼別扭。”李守國尋思著向著那門走去。
“不要去,我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那裏很危險”夏紫琳的頭上不停的滲出著汗珠,雪白的肌膚顯得更為蒼白。
楚默,李守國都已架起了雙槍,李魁微曲著身體死死地盯著那扇門,靜默了半天,並沒什麼事情發生,而紫琳額頭上的汗珠依舊冒個不停。
“我去看看,你們先不要靠近。”李魁慢慢走近銅門,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上去,刺骨的冰涼從手上傳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戰,除此之外也並沒有什麼發生。他用力的推了下也沒有什麼反應,看來銅門非常厚重。
李魁後退幾步,彎腰蹬地,塵土飛揚,‘哐啷’一聲悶響,李魁重重橫踏在銅門之上,李魁借著反彈力跳到了楚默一行人的位置,片刻過後銅門依舊毫無反應。
“這個門看來已經封死了,我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入口”李魁向著側路走去。
楚默等人也放下了槍緊隨其後。
“真奇怪,今天這日子應該是上玄月啊,怎麼還是圓月。”李守國抹掉了頭上的汗水看著天空。
李魁等人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圓月當空,散射著詭異的慘白。
“滿月!不好!”李魁話音未落,隻見那銅門上升了起來,山腳的石頭崩滾,眾人馬上進入戰鬥狀態,碎石終於停歇,而銅門卻開始向前移動。
眾人定睛望去,那哪裏是銅門,分明是盾牌,而在盾牌之後一隻狼麵人身的怪物,綠色的雙眼透露著憤怒與殺意,兩顆像鑿子一樣的牙齒刺破下顎而出,巨大的腳爪撕裂著大地,正猙獰的向他們走來。
“啊,鑿齒!”
楚默聽到夏紫琳嘴裏喊道的“鑿齒”莫非就是這個怪物的名字,楚默抓了抓頭發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怪物,如此龐大身軀的動物還是頭一次見,而其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氣更是涼的可以凍結空氣般似的,那兩顆像鑿子一樣的牙齒更是鋒利無比,閃著幽幽的寒光,攝人心魄。其餘的人則完全被巨大的恐懼感壓迫著,沒有人敢自在的呼吸,身體像被麻痹了一樣,濕透的衣襟,緊繃的臉孔,都已徘徊到崩潰的邊緣,那倆白領男女已然癱坐在那,眼淚口水不停的湧出。
與此同時,在每個人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機械的聲音:“目標出現!”
“攻擊!”李魁大喊道。
楚默,李守國,夏紫琳紫琳架槍便射,猛烈的火舌照亮了山穀,子彈與盾牌之間的撞擊聲清徹回蕩,一梭子彈打完,鑿齒絲毫沒有拖慢腳步,大部分子彈都被它的盾牌擋下,而那盾牌在子彈的撞擊下,青苔剝落,乍而散射出幽暗的金光,即使有一部分子彈打到它的頭部與腳部,隻是火花蹦擦,並沒留下什麼痕跡,還好鑿齒的身軀龐大又擎著如此碩大的盾牌,行動比較遲緩,一時半刻也近不了身。
見子彈無法奈何鑿齒,楚默放下了槍凝望著這個龐然大物,李守國與夏紫琳一時不知所措,把目光都聚集在李魁的身上,李魁也在焦急的盤算著,鑿齒在離眾人十米左右的樣子,忽的停住了腳步,一聲低吼,眾人被鑿齒這一舉措搞得有點發愣,就在這瞬間,鑿齒一躍而起,眾人抬頭望去,鑿齒碩大的身軀彈起約六米高,遮住了高掛的圓月,那雙巨齒,那綠色的眼睛,仿佛死神降臨。高空中的鑿齒躬了下身體,手擎的盾牌直對著眾人,那龐大的身軀陡然下降。
“散開,快!”李魁抓起身邊的貪軍躍了出去,楚默拉起夏紫琳的手和李守國死命的向前狂奔,身後忽然而至的衝擊波瞬時衝飛了三人,楚默渾身酸痛,一股甜腥味湧上喉間,楚默強忍住沒有吐出來,看看身邊的夏紫琳可能剛才撞倒了頭,已經昏迷過去,生死未卜,一旁的李守國則在撫腿掙紮著,楚默跑過去看到李守國大腿有一處深可見骨的傷口,可能被剛才的飛石劃傷,鮮紅的血液正一股一股的向外湧出,楚默脫下上衣給李守國包著,嘴裏不停的喊著“要挺住,守國,我們要一直戰鬥下去”,由於失血過多,李守國麵色蒼白,神智開始模糊起來,楚默用額頭抵住嚴守國的額頭,“我們都不會死的,我們都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