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雅看看黃麗清的背影，又看看李浩哲小聲道：“要不然就再等等？看明天這小姑娘怎麼說？”
李浩哲歎口氣道：“眼下隻好這樣了。我還要到齊羽那裏看看，就不在你這兒久留了。”袁雅點點頭，沒有說話。李浩哲抬頭看看窗外，彳亍了幾秒，還是默默地朝著門外走去。
李浩哲沒有注意到，當他坐上出租車的下一秒，黃麗清的身影便從職介所的牆角轉了出來，久久的看著李浩哲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
回到齊羽的家裏的時候，齊羽正安靜的依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雖然麵容平靜，但額頭上的汗水還是出賣了此刻她的痛楚。
見李浩哲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齊羽小聲開口道：“剛剛又發作了一次，身上疼的厲害。”
“我帶你去醫院吧。”沉默了一會，李浩哲忽然開口道。
齊羽看看天花板，搖搖頭道：“不用了，抽屜裏有止痛片和安眠藥，你給我拿過來吧。”
李浩哲一怔，但還是從茶幾下麵的抽屜裏將藥取了出來，把藥遞給齊羽，李浩哲道：“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這樣不是辦法。”
齊羽無所謂的看他一眼，道：“不用了，去不去都是等死，又有什麼分別？況且，我也沒有那麼多錢再去折騰了。”
看著眼前麵容憔悴的齊羽，李浩哲忽然想起幾年前，自己去參加金劍鋒與齊羽婚禮時的樣子，心底忽然一酸，沉默了一下，李浩哲道：“劍鋒走的時候，拜托我跟蘇廷凱照顧你，你也知道的，我跟凱哥都在部隊，不可能天天在這裏陪著你，所以，凱哥從他表妹的職介所那兒給你物色了一個保姆，我們不在的時候，就由她來照顧你的起居。”
齊羽剛要說話，李浩哲搶道：“錢的事情，我跟凱哥會解決的，你不用擔心這個，安心養病就好。”看看身旁的李浩哲，齊羽苦笑一聲，無奈道：“你們這又是何必呢？”
李浩哲沒有說話，默默地注視著齊羽。
時間滴答滴答，悄然而行。不知不覺間，已是深夜。
“我給你把休息的地方都收拾好了，你晚上就在那裏休息吧。”一片寂靜中，齊羽忽然開口。
說著也不等李浩哲說話，徑自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李浩哲注視齊羽的背影，沉默良久，又抬頭看看頭頂的天花板，怔怔出神。
思忖許久，李浩哲才轉回齊羽為自己準備的房間。
月光如水，透過窗戶撒在地麵上，一片皎潔，李浩哲趴在床上，注視著地麵如沙一樣的月光，久久難以入眠，又過了許久，有淚水緩緩從他的眼中滑落。
暗處，不知名的角落，忽然傳來一陣微微地歎息。
天剛剛亮，袁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李浩哲，小黃昨天給我打電話了，說願意做你給的那個做保姆的工作。”電話那頭袁雅興奮舉著手機笑道。
李浩哲一怔，原本還因為剛剛睡醒而殘留了些許睡意也在瞬間被一掃而空。李浩哲清清嗓子，急忙問道：“小黃人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他。”
聞言，袁雅翻個白眼看看站在身邊的黃麗清道：“你們兩個怎麼都這麼急性子，小黃也是一大早就過來我店裏等著了。你現在過來接她吧。”
掛上電話，李浩哲匆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看了一眼齊羽的房間，匆忙向袁雅的職介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