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陸斷來到了東興路的一家咖啡館,他進入咖啡館內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噢,嘴上還戴了個口罩的人在向他招手。陸斷朝那個人走去,他坐到了那個人的對麵,這個時候,服務員走上前問他需要什麼,他點了一杯牛奶。
在服務員離開後,那個戴著口罩的人把口罩拉了下來,那個人的年紀大概五十歲左右,左邊的嘴角有一道難看的刀疤,不長正好到左下巴的位置,那個人端起了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說:“你現在怎麼喝這麼溫和的東西了?”
“沒什麼,因為喝牛奶對身體好。不過,倒是你,不是一向討厭咖啡的嗎?怎麼了,在監獄呆過之後居然可以讓自己接受自己曾經不喜歡的東西嗎?”陸斷看著他嘲諷道。
那個人苦笑了一下說:“確實啊,監獄是個好地方,能讓人變好或者變的更壞的好地方。”
這個時候服務員把陸斷的牛奶送了上來,當服務員看到陸斷對麵坐著的那個人的時候,有些害怕似的把牛奶放下後就趕緊離開。
“我覺得你還是把口罩戴上比較好,你看曾經的熟人看到你都害怕。”陸斷喝了一口牛奶說。
“別這麼說嘛,雖然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點嚇人,不過還真沒想到那個女服務員能在這裏呆五年。不過,那個服務員看你的眼神很陌生啊,你這五年來應該沒來過一次這家店吧,真虧你還能找到這裏。”那個人笑了幾聲說。
“一個在監獄裏蹲了五年的家夥都能找到這裏,我覺得我應該沒有理由找不到這個地方吧。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姚清海,我的時間很寶貴的,沒空跟你在這裏耗著。”陸斷不打算和他廢話,讓他直接說自己的目的。
姚清海應該也從姚罪雪那裏聽說了關於陸斷現在的情況,他試圖從陸斷的臉上找到些什麼,可惜的是,陸斷的眼神就像是黑洞一般,看久了就會被吸入那深邃的黑暗中一樣。陸斷變了很多,唯一沒變的就是這雙眼睛,這雙仿佛沾染了世間所有黑暗的眼睛。
姚清海想知道在自己入獄的這段時間裏,陸斷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但是他知道,就算他問了陸斷也不會告訴他的。於是他隻能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你能不能幫幫小雪,他現在接手的這個案件對於她來說真的很難,就算是擁有多年偵破經驗的老手也一籌莫展,所以,拜托你幫幫她吧。”
聽完姚清海的話後,陸斷冷笑了一聲,他冷淡的說道:“你要知道,她是警察,我隻是個普通公民,她都不能偵破的案件,你覺得交給我就能偵破?你不覺得自己的邏輯很有問題嗎?而且,我沒有任何幫她的理由,也沒有幫她的立場,如果你今天要說的就是這個的話,抱歉,請原諒我暫時失陪了。”
陸斷說完後站起身就要離開,姚清海卻在陸斷站起來的時候說了一個名字,陸斷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又坐了下來。姚清海知道自己賭對了,那個人果然對陸斷有不尋常的意義。在陸斷坐下後,姚清海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是一個女孩的側影。雖然隻是個側影,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陸斷依然能夠認出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