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有你在嗎,我有何擔心的?”傅佳緣繼續調侃,隨後停下腳步,“她的傷口暫時沒有大礙但也不能一直拖著,你且去跟寺中僧人說說,看能不能將人留下交給他們暫為照顧?”
來路不明,又遭到他人追殺,這樣的人暫時還是要拉開距離。
初一也明白傅佳緣的意思,點點頭表示:“屬下這就去。”
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似乎不想再多待。這次傅佳緣忍住沒去調侃他,而是想起自己來此處的目的,略有些可惜地說:“本想見的人已不在,隻可向佛祖還願,等安頓好方才那位姑娘,便啟程回複。”
“可是……小姐前些日子傷了身體,今日又奔波至此……”
“無礙,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傅佳緣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說,隨後往屋子裏瞧了一眼,調笑道,“我可要仔細瞧瞧那姑娘的傷勢了,你還要摸一遍?”
“屬,屬下這就走。”
低頭的瞬間,許是真的害羞不已,初一幾乎是施展輕功飛離院中。
屋子裏夾雜著淡淡血腥味道還未散開,傅佳緣在床沿邊坐下,瞧見了扔在床頭的血衣,不由得對這個成處於昏迷之中的女人感到一絲好奇——可未曾聽說過京中有哪家的小姐這般厲害。
“把這身衣服給收起來。”傅佳緣對如念說道,“去看看有沒有生火的地方,燒掉最好。”
“可是小姐,這位俠……不對不對,這位小姐的衣物裏麵還有些看起來很獨特的物件,若是她醒來問起該如何是好?”如念是打心底裏不太想去碰那滿是血跡的衣物,她常年待在相府,何曾接觸過這般血腥的境況。
倒是傅佳緣全程的淡定叫她覺得有些驚訝,雖說她家小姐素來和那些個柔柔弱弱喜愛哭哭啼啼的大家小姐不同,可她今日的表現就像根本不是第一次見著類似情景。
“小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轉移話題了?算了算了,你把它收著,放到角落去,瞧著礙眼。”她一邊說著,一邊探了探昏迷女人的脈搏,時而洶湧時而微弱,但也比她想的要好很多,大抵也跟她武功底子有關。
“小姐,她會不會死在這兒啊?”
“你擔心這麼多幹什麼,走吧,隨我去跟佛祖還願。”
跪在佛像麵前,傅佳緣心無旁騖,隻是在三個叩拜起身時,有些唏噓時光轉瞬即逝,兩位大師都已不在,她也從鬼門關真真切切地走了一遭。
剛從大殿出來,就瞧見初一在外候著。
“主持如何回應的?”
“他們願意收留那位姑娘,可是那些人已經追上來了,隻怕這裏也不安全。”
原來初一見過主持之後,心中仍覺不妥,便去山下轉了轉,正巧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像是在找人,而根據著裝和武功路數,分明就是之前追殺昏迷女人的那些人。
“如此說來,我們還真是撿了個大麻煩回來。窮追不舍,想必這人的身份定然很特殊……初一,如念,你們隨我來。”心生一計,傅佳緣腳下生風,回到之前的房間,到門口的時候,卻讓初一暫時等著。
“啊,小姐,你為何忽然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