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緣眯了眯眼,亦是看到了那婆子手中拿著的藤鞭,她身子一軟,閉眼直挺挺的倒向了如念懷裏。
“啊!”如念一聲驚叫,接住了傅佳緣,有些慌亂的晃了晃她身子,聲音裏帶了哭腔,“小姐你怎麼了,你別嚇唬我啊!”不是說好了挺住的嗎?
“哎喲,小姐暈倒了,你們快去把她扶起來啊,”趙氏眼看著女兒暈過去,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匆忙指揮了幾個力氣大的婆子將她往房間抬,百忙之中還不忘派人把如念關到柴房去。
負責帶走如念的婆子伸手拽了拽,有些著急,“不行啊夫人,小姐緊攥著如念的手不鬆開啊。”
“那就一塊弄回小姐房裏再說,”趙氏語氣焦急,揮手示意她們動作快一點,“穩點,別摔著小姐,快去請大夫,再把老爺叫過來。”
從小姐拉著她的手不鬆開始,如念就意識到了小姐在裝昏迷。
滿屋子的人站在房間裏大氣兒都不敢喘,等著右相跟大夫過來,趙氏一臉焦急的坐在椅子上往床|上張望。
如念隱隱想笑,悄悄的撓了撓傅佳緣掌心,她清了清嗓子小聲道:“夫人莫急,小姐沒什麼大礙,應該是操勞所致,大夫馬上就過來了,紮上一針小姐就能醒了。”
趙氏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傅佳緣掐著點,在右相大人帶著大夫邁進門之前,鬆開了如念的手,咳了一聲,悠悠轉醒。
趙氏快步走了過來,將床邊的如念擠走,握住了傅佳緣的手,“妖妖你終於醒了,嚇壞娘了。”
“娘,”傅佳緣叫了一聲,有些不適應這種親密,想要把手抽出來。
“妖妖你可有哪裏不舒服?”趙氏轉身看向門口的右相跟大夫,連忙站起來讓開了地方,“老爺,你快讓劉大夫給妖妖看看,妖妖眼睛又紅又腫我有些擔心。”
趁著大夫把脈的空檔,傅佳緣打量起她這具身體的父親右相,看起來比她父親左相年輕了一點,但是沒有左相和藹 ,顯然不是個愛笑的。
“回右相大人,令愛無事兒,不過是大病初愈身子虛弱罷了,老朽開兩服藥,喝幾天調養調養便好了。”
右相點頭在桌子旁坐了下來,派人陪大夫去抓藥,然後看了眼屋子裏的人,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見相爺眼風掃過自己,如念一縮脖子,沒敢跟著出去,蔫蔫的退到了床尾。
右相侑的沉了麵色,嗓音低沉帶著怒氣,“傅佳緣。”
“老爺,妖妖還病著呢,有什麼事兒不能等她病好了再說嗎?”趙氏皺眉,站起來擋到了傅佳緣身前。
“慈母多敗兒,你還慣著她呢?”右相有些惱怒的瞪著趙氏,“你先回房。”
趙氏見他真的動了氣也不敢違抗,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右相轉頭看向了如念,“你先說,去哪了今天,不說實話就把腿給你打斷了。”
“送葬,”傅佳緣臉色蒼白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先如念一步開口,目光坦蕩的直視右相,“我昏迷了三日,夢到了楚招搖,她非說自己一家死的冤枉,求我替她給左相大人送葬。”
“一派胡言,”右相厲聲訓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往左走了兩步又往右走,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又坐了回去,驚疑道:“你從不參加大小宴會,如何能跟楚家大小姐有交集?她怎麼會托夢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