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棠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隻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妻子還在孕中,便要為國事操勞了,便不由的覺得有些心疼。
安惠看出了羅棠對自己的關心,便不由的開口道:“棠哥,你也別太操心了,將來,我還得倚仗棠哥,來讓我薑鄔的國庫能夠充盈些呢。”羅棠聽了她這麼說,也隻能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之後便伸手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才開口道:“這是自然的,不用咱們未來的女王大人操心了。”說完,羅棠便俯下身子,將安惠摟在了懷裏,然後才幽幽的歎了口氣,又說道:“真想要同你舍下這一切,隱居山水。”
安惠的眼神因為羅棠的話語而一暗,之後不由的伸手,也去摟著了羅棠,說道:“棠哥……我又是何嚐不想要這樣呢?可是……這些事情,總是要有個人來承擔起來的呀……”
羅棠閉上了眼睛,沒有回話——他都明白,傅佳緣雖然聰慧,但是在國事方麵的見解和閱曆,遠沒有安惠來的深厚,而如今皇室,除了傅佳緣,也就隻剩下了安惠一人了……
……
傅佳緣覺得有些緊張,雖然不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程度的盛大祭典,但是,她還是莫名的覺得自己的手心在不斷的冒出冷汗。
似乎是察覺到了傅佳緣的緊張,段墨宸伸手,將她的手牽到了自己的手中,用自己寬厚的手掌包裹著她的纖纖玉手,似乎是要給她安慰一般。
傅佳緣嚐試著調整自己的呼吸,然後才給了段墨宸一個放心的微笑——不過是個封後大典罷了,連登基大典她都參加過,這沒什麼的。
自那日從羅棠和安惠的院子裏回來之後,便已經過了大半月了,那日,雖然安惠沒有同自己表示出半點的同意繼承王位的意思,但是,在自己離開之後的第二天,卻主動聯係了傅佳緣,最後,還將蕭冥要了去。
——傅佳緣知道,安惠這是同意,要代替自己擔當起這個重任了。雖然傅佳緣的心理是因為安惠的做法舒了一口氣,但是卻也不由的感到了一絲的愧疚——這個沒有比自己大多少年的姑姑,現在也懷有了身孕,而且她的身子骨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強健,雖然平日裏看不出端倪,但是那日到府上拜訪的時候,她的眉眼之間卻是濃濃的倦意,這顯然是被孕期的反應折騰慘了的樣子。
因著這份愧疚,所以傅佳緣想要攬去職責,等到安惠把孩子生下來再說,不過安惠倒是沒有給傅佳緣猶豫的機會,第二日便驅車離開了。
段墨宸捏了捏傅佳緣的手,這才將她從自己的思緒之中給喚回神兒來,一回過神,傅佳緣便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是占到了祭台之上,而下麵,跪著的是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