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光裕看著麵前這個身著紅色嫁衣的女子,深深的皺起了自己好看的眉毛。坐在床邊的女子似乎是想要起身開口說些什麼,隻是在剛打算開口的時候,就被吟光裕的動作給無聲的製止了。
他沒有走過來,甚至是沒有打算將自己的紅蓋頭掀起來,隻是坐在桌邊一口又一口的喝著酒,這樣過了多久,吟光裕不知道,隻是,床上的紅衣女子覺得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之後,才輕聲開口道:“相公……?”
聽到了紅衣女子這樣說道,吟光裕喝酒的手頓了一頓,之後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接著一幹二淨。那女子已經在這兒坐了許久了,卻沒有等到吟光裕來掀開她的紅蓋頭,更不用說是喝上一杯交杯酒了……
她拿著手帕的雙手微微在顫抖,指節瞧著也有些泛白——在新婚之夜被自己的相公這樣冷落,這絕對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在深呼吸了許多次之後,女子終於再次開口說道:“吟光裕,你還要在哪坐多久?”
女子的語氣之中帶有明顯的怒意,她怎麼說也是從小被人寵大的,嫁與吟光裕,本來就應該是算吟光裕撿了個大便宜,而現在……吟光裕做出的這副冷淡的模樣,卻讓她下不來台麵。
女子本來以為吟光裕在聽到了自己這麼說之後好歹會有所表現,隻是吟光裕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將自己冷落到底,竟然依舊是當自己不存在,她最後的一點耐心終於是被耗盡了。女子掀了自己的紅蓋頭,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了吟光裕的身邊,拿起了放在他手邊的一個空酒杯,將酒壺從吟光裕的手中奪走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一係列的動作坐下來,吟光裕都沒有半點兒反應,隻是在酒壺被女子搶走的時候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女子,隻是很快,很短暫,他又將視線收回了。
女子給自己倒好了酒之後,便扯過了吟光裕的手腕,強迫他與自己對視,然後將自己的手與吟光裕的手交疊,將吟光裕手上的酒杯推到了吟光裕的唇邊,然後就這麼盯著吟光裕開口說道:“這親我是結定了!”說完,女子就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喝光了自己手中的那杯酒之後,女子便將酒杯捏在了自己的手裏,然後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吟光裕,像是要看他什麼時候將他手中的那杯酒喝下一樣。吟光裕倒是也沒有回避女子的眼神,隻是與女子對視了許久之後,吟光裕將自己的手從與女子交疊的那隻手中抽了回來,然後將那杯酒倒到了地上,之後再拿起酒壺,直接就對著酒壺喝起來了。
吟光裕的這個舉動無疑就是沒有給女子任何的麵子,看著吟光裕的動作女子原先就因為喝了一杯酒而有些紅彤彤的臉龐瞬間變的煞白,之後的表情又是青又是紫,看著好不熱鬧。
女子的好涵養都讓吟光裕的著一些列舉動給破壞殆盡,於是她猛地站了起來,將吟光裕手中的酒壺給搶了去,然後憤怒的摔倒了吟光裕的麵前,再開口,語氣之中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情緒已經是十分的不穩定,半分憤怒半分委屈的說到:“吟光裕!我堂堂一個郡主,下嫁於你,你是有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