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四個原先都是伺候夫人的,夫人沒了就被分過來伺候小姐,她們伺候夫人的時候也沒覺著這麼難伺候,卻被範秋這個丫鬟使喚的身心俱疲。若單單隻是平日裏這樣使喚著也就罷了,現在兩個姐妹都被討好乳母的小廝給不知道帶去了哪裏,卻還要被乳母這樣誣陷,她們兩個實在是受不了了,便也開口正名了。
“少爺,風姐姐和霜姐姐,是被乳母打暈的,又讓兩個小廝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現在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說完,兩人便靠在一塊兒,泣不成聲了。
吟光裕看著兩人片刻之後,便再將視線轉到了那群小廝之中——在這個府上,全然聽從乳母說話的小廝,也就隻會在這個院子裏出現,所以他看向了小廝們,果然瞧見了其中有兩個小廝在聽到了那兩個丫鬟這麼說之後身子不由的微微發抖了起來。
“是哪兩個小廝做的。”吟光裕開口,聲音冷的不像話。那兩個小廝本來還想著打死不從,卻在聽到了吟光裕的這句話之後仿佛是被嚇破了膽兒,抖著腿就從人群裏走了出來,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吟光裕的身前,然後抖著聲音說道:“是……是乳母叫我們幹的……我們……我們不敢不從啊。”
乳母聽到了那兩個小廝這般說之後,便已經是徹底的心灰意冷了,旁的半句話也不打算為自己辯解了,隻是低著頭不敢再看吟光裕。
半響之後,吟光裕開口,對那兩個小廝說道:“你們去將那兩個丫鬟帶過來,送到廂房。”然後又轉向了那四個打雜的丫鬟,對她們說:“你們也跟著,等那兩個丫鬟被帶回來的時候好好的照料一下,若是受了傷或者驚嚇,就去請個大夫看看。”
然後吟光裕又走到了乳母的身邊,十分冷峻的對她說道:“乳母就在這兒好好的待著,過會兒管事回來同您商量商量這筆賬應該怎麼算。”
乳母聽到這話之後,再也經不住了,直接就跪了下來,卻也沒有其他的什麼動作,就像是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隻是在那地上跪著。
吟光裕連看都懶得看乳母一眼,隻是再轉身對下人們說道:“之前你們做的什麼,是不是乳母逼迫的,我也不在這兒多說了,總之,有什麼實話,待會兒等管事來了都交代清楚,也省的我再一個個的去問,到時候可沒好果子吃。有些人,我是明白的確不適合在這兒做的,那就讓管事再安排個合適的地方,至於剩下的……”說到這兒的時候,吟光裕的聲音又變的嚴肅了起來:“剩下的那些人,都給我緊著點兒皮子,別再讓我有機會抓著了!”
說完,院子裏站著的下人都應了一聲:“是。”吟光裕再對那兩個服侍的丫鬟說到:“你們兩個去屋裏好好照看小姐,記得把藥煎好了喂她喝了。”
做完這一切,吟光裕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