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有著這樣新奇的存在，那估計就說明了——就算莫恒的態度強硬堅決不答應自己的要求，那至少自己還能夠有機會從別的地方突破，不是麼？
莫恒將視線由高清雲轉到了段墨宸的身上，卻沒有說話，一旁的卓熙也是一樣，隻是靜靜的看著段墨宸沒有絲毫的動靜。
不知道為何，禦書房內的四人在這一刻變得出奇的安靜，空氣在此刻似乎都被凝住了，高清雲的精神又再度的緊張了起來——這次他換了另外一邊的衣角蹂躪。
“燕王的要求……”莫恒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開口說道：“請恕某不能答應。”
果然……莫恒給的答案是拒絕的，這倒是也在段墨宸的料想之中。段墨宸沒有在這個當下接著莫恒的話說道，隻是垂下了自己的眼眸，眼觀鼻鼻觀心。
而一旁的卓熙卻似乎是鬆了口氣一般的放下了自己一直懸著的心——雖然從來時開始，他就一直都是表現著一副淡然的模樣，但是他也實在是害怕。
——害怕他那捉摸不定的君王會在這個當下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要說實話，段墨宸的這筆買賣還真不好做，雖然給的回報很是誘人，但是要求也……著實是為難。
且不說日後大燕會不會那這件事情說事將南楚倒打一耙，就算是段墨宸和他的後人真的旅行了這樣的承諾，莫恒也犯不著為了這些可有可無的回報就將自己推上這樣的一個風口浪尖。
在說完拒絕的話之後，莫恒便再沒有其他要說的了，隻是看了看自己麵前空了的茶盞，用手指輕輕的扣了扣桌麵，然後，一直看上去緊張的無所適從的高清雲在這個時候似乎突然的到了救贖，連忙起身將他麵前的茶盞端了去重新滿上一杯熱茶。
看著高清雲起身的背影，莫恒想著，該是差不多結束今日的對話了。正想開口讓卓熙送客時，卻又聽到段墨宸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段某也不再多費口舌勸解，楚王是明白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隻是……段某有一事好奇，還望楚王能夠給段某解答解答。”
高清雲將手中的茶盞重新放回到了莫恒的麵前，卻再也沒有回到莫恒為他準備的位置上坐下，隻是站在一旁——對他來說，就這麼站在莫恒邊上才是最令他習慣的。
莫恒不知為何，在聽到了段墨宸說出了這句話之後，眼角突然跳了兩下，心裏也有了種輕微的抗拒——像是知道了段墨宸接下來要問出的問題絕對是自己所不願回答的。
莫恒的眉心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但是他卻不願意在段墨宸麵前露出這樣明顯的情緒，所以就隻能抬手將眉心的皺起按了按，將心裏的那份不安和抵觸的情緒也一並按了回去。然後語氣平靜的開口道：“燕王請講，若是能為燕王答疑解惑，也是我的榮幸。”
聽到了莫恒這麼說之後，段墨宸的嘴角微微的翹起，然後對著莫恒的方向一拱手說道：“那……在下就直說了。”段墨宸將雙手合十交疊放在前襟，然後對莫恒說道：“太祖皇帝，最後將太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