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彥一身黑衫,手持黝黑長槍,臉色平靜,幾縷長發隨風飄蕩。
站在彥對麵的,是高上半個頭的張姚飛,一身青衫,手持青芒柳葉劍,神情溫和,嘴角微揚,俊逸不凡,突然開口道:“小彥,我們隻是互相切磋,點到即止,為兄比你年長,在這隴西年輕一代中未有敵手,你能從黑甲花瞳蟒手中救下姚婷和趙叔,想必修為不凡,至少也要先天境界。”說著,忍不住輕輕一歎,不待彥說話,接著道:“這般年紀的先天,小彥,真的了不起啊!”
彥聞言,臉上一怔,隨即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輕道“張大哥,我...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什麼境界...”
場外看台上的眾人看著台上兩個年輕的身影,這時,一個身材魁梧卻滿頭白發,身穿獸皮的老人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另一個手持拂塵道士打扮的老者說道:“喂,老神棍,你不是號稱神機妙算麼,這一場,你看看那小家夥和少主,誰能贏?”
那道士打扮的老者瞥了一眼旁邊那壯碩的老頭,盯著場中的彥看了片刻,方才撫須,哼聲道:“嶗申老不死的,再喊我神棍,別怪我不認你這百來年的老兄弟跟你翻臉!”說完,瞪了一眼那名為嶗申的老者。
“嘿嘿,哈哈,我就喜歡叫神棍,你能奈何地了老子嗎?你玄塵可敢接了這個賭?”
玄塵老道氣急,卻還真無可奈何,兩個人鬥嘴鬥了百來年,但其實他們倆人,卻是真正能把後背托付給彼此的兄弟。
這兩人並沒有刻意掩蓋聲音,其餘圍觀的眾人自是聽見了他們的話,一個個也來了興趣,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
張竟坤看著這一個個長老客卿在那品頭論足,心下一笑,朗聲道:“既然諸位有這興致,行,我也參與這場賭約,我賭一萬靈石,雙方平手!”
眾人見族長不反對,更是興致大盛,平手?嘿嘿,族長這是明擺著給眾人送靈石呢!
“我出一千靈石壓少主贏!”
“切,才一千?我出三千,壓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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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片刻,眾人都壓定,大都數人都不看好年紀實在太小的彥,畢竟才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在厲害能厲害到哪去?可張姚飛可不同,他可是隴西年青一代第一高手,雖然在他們這些人眼中還不夠看,可是對付一個小家夥,那還不是綽綽有餘?
待眾人壓定,賠率卻是驚人的一比九!隻有兩個人壓了彥能獲勝,便是身穿嶗申的獸皮老者,與族長夫人周綺。
周綺心中一陣無奈,畢竟場下可有一個是自己的孩子,隻不過拗不過女兒姚婷的央求,才拿出一千靈石,為自己兒子的對手壓壓陣,讓其在這場賭局上,不至於太過“勢單力薄”。
待眾人壓定,卻聽那嶗申的老者突然哈哈大笑,卻是把其餘眾人搞的有點莫名其妙。
嶗申大笑數聲之後,方才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就認為少主一定能贏?我看不然,嘿嘿,你們等著看吧!”說完卻是不理眾人,看下了場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