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劍碎片向閉目中的無河飛速刺過去，像無數把飛鏢刺過去一般。
他來不及邁開，盡量集中最後體內將要消耗完的氣體，打出去，即使這樣隻能克製住為數不多劍的碎片，三分之一碎片，穿過他手掌與刺中他的身體。
一時間他的手掌鮮血直流，白色的道袍很快就變成了紅色，他木然倒下，用力呼吸，用手艱難地支撐著疲憊的身軀。
嘴角流著鮮血看著梁夜詭異地笑了起來。
梁夜起身走到他旁邊，蹲下看著他疼痛的樣子，淡然道：“說吧，你是怎麼殺害我姐姐的，說了我可以擾你不死，究竟是受到什麼人指示，整個過程都交待清楚？”
“嗬嗬………！”他有氣無力地張開嘴巴笑了笑，“沒想到啊！這麼多年我竟敗在你小子手上，我付出了這麼多是這樣的結果，這世界一點都不公平，要殺要剮隨便你罷！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梁夜撿起腳旁的碎劍道：“你不說的下場就是死。”
“你殺吧！殺了我之後隻會招來警察判你故意殺人罪。”他抬頭看著梁夜哈哈大笑，“還有殺了我之後你什麼都得不到。”
“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你嗎？”
“因為隻有你找過我，下麵的人都知道。”
靠！
還真是這樣，如果梁夜殺了他的話，吳華來立刻報警調查，並且自己還大明大白的來找他。
下次要幹這種事，必需從暗裏來，這腦子怎麼就突然短路了呢。
說和自己沒關係也說不過去啊。
梁夜來找無河之後，無河被打得遍體鱗傷並且死亡，除了梁夜還有誰是凶手？
眾所周知梁夜可是堂堂修仙學校出來的，除了梁夜還有誰。
就這麼簡單的兩條就可以證明梁夜殺人。
不過梁夜並沒有就此罷過，於是恐嚇無河道：“我今天能來到這裏害怕這個嗎？如果真的什麼都不說的話，我會殺了你的。”
“哈哈…隨便你。”無河虛弱地笑了起來，“來吧！痛快一點。”
說完，梁夜無奈搖了搖頭，還真有骨氣，其實也不算他有骨氣。
如果他說出來了，同樣還不是個殺人犯，同樣還不是得死，就算不死也是無期徒刑，坐牢到死為止，這還不如死了算。
他雖然修仙幹得過很多警察，但千千萬萬個武裝警察，千千萬萬個槍彈與大炮還是幹不過的。
這樣倒不如和梁夜賭一把。
梁夜向他的腳上的脈搏劃了上去，鮮血快速地流了下來，流淌在沾滿灰塵的地麵上，慢慢的紅了一大片。
“我就這樣讓你流血死去。”梁夜看著他，“如果你現在都說出來還來得及。”
他笑了笑，很虛弱的笑，很蒼白無力地笑，微微閉起雙目道：“嗬嗬……死亡沒什麼可怕的。”
擦！
這還管不著，眼看鮮血越來越多，地麵紅了一大片，像水倒濕地麵一樣。
梁夜忙為他止血，不能就這麼殺了他，這老頭很硬氣，實在拿他沒有辦法了。
止住了血梁夜起身道：“這次算你幸運，下次不會像今天這樣，下次隻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死亡，一種就是說出來。”
他蒼白著臉笑了笑。
說完梁夜起身直徑在樓道上走著，無河看著他的背影慢慢地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