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這本書翻到中間,這樣你會看到另一副景色。
一間房子裏,一位麵相清秀的小孩子問道“爸爸,爸爸。媽媽去哪了?”
被叫做爸爸那位正是之前的畫麵中被老者喚做“小賀”的中年人。他沒有理男孩的呼喊,從他呆滯的目光中可以知道他一定經曆了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爸爸,爸爸。你為什麼不理我。”男孩走到爸爸身旁,搖著爸爸的手說道。
中年人不耐煩的把手抬了起來,可這一抬就把男孩給帶倒了。“哇哇哇~~~!”男孩傷心的哭了起來。
這時房門被推了開來,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沈賀,我警告你,別來找木子了。”
沈賀看到中年人走進來以後,好像看到希望似得,突然站了起來,跑到了中年人身邊說道:“木子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
中年人一把推開了沈賀,力量大的難以想象,直接把沈賀給推到在地了。他說道:“你還有臉關心木子嗎?你關心她的話就別再找她了,她的病已經到了必須用元氣液浸泡全身的地步了!”
沈賀聽後先是一呆然後說道:“她已經醒過來了嗎?讓我去見見她,見見她。”
“醒醒吧!你們見麵對她沒有好處,對你也沒有好,相信我,你們不會再相見了。”中年人麵露猙獰的講道。隨後他從混元袋中拿出一個發簪丟給了沈賀,然後轉身就走了。
沈賀傷心欲絕,爬過去撿起發簪,想到“不如就這樣了此餘生吧。”於是沈賀舉起發簪,準備用這枚曾經帶給他希望的發簪了結了自己。他想著“這樣也好,我的人生因為這枚發簪而燃起希望,現在就用它來結束吧。”
他把發簪頭指向自己的心髒,準備就此了結。可是,他怎麼也下不去手,他不願讓心愛的人看到那肮髒的鮮血,也不願意讓這枚珍貴的發簪沾染上那肮髒的鮮血,於是他把它摟在了懷裏,就好像是抱著一位美婦人一樣。沈賀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男孩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心裏害怕極了,所以也一直哭著。
漸漸地,太陽落進了西方,整個天空都從藍色變成了灰色,又變成了黑色,漆黑如墨。天空的黑暗就想沈賀的心一樣,占據了心裏大多的空間,把沈賀僅剩的信心擠到了最邊緣的位置。
這時,他又把發簪拿了起來,舉在自己的麵前,好似要刺向自己一樣。他看著發簪,又想起了與妻子相聚的日子,眼淚止不住似的流了出來。男孩看到父親坐在那裏哭了,雖然心裏害怕極了,但是他走了過去:“爸爸,別哭了,別哭了。”
沈賀聽到男孩的叫喚想起了三人一起生活的日子,於是說道:“爸爸沒事。”
男孩頓時放下心來,坐到了父親的身邊。沈賀意識到自己得去做些什麼,他抬起頭,擦幹淚水,突然他注意到發簪中有著些許怪異,於是他擺弄起這枚發簪。隨著“啪嚓”一聲,發簪斷了開來,沈賀從發簪中看到了一張沾滿墨汁的紙條,他的身體瞬間搖晃了起來,隨後他用自己搖晃著的雙手打開了這張沾滿墨汁的紙條:“不要來找我,好好過。”
這簡單的八個字好像是八把刀插在了他剛剛恢複了一些的心上,止住的淚水如同堤岸被摧毀了一樣,又奔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