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政的話深深地刻在她的腦袋中,原來這一切都是早就注定好的。死亡、重生、破繭、殺戮……
原以為可以照著自己的軌跡生活,卻沒想到還是活在了過去,心中有千般不願。
妝小顏玩弄著手中的鑰匙,看不出任何的特殊:“那如果我不願意呢,況且這一切與我並沒有半分關係。我早就說過蒼月與我不過是前世今生,我要的不過是今生的快活,難道這何錯之有?”
她冷聲地質問,咄咄逼人。
斐政兩人愣了許久,是啊,為什麼非得是她。可是沒了她,那豈不是一切都亂了。
“如此,你是妝小顏。你想過沒有,如果沒有你世界上的一切還在延續。可是西蒙早已知道了你的存在,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人能超過他,況且他的野心早就昭然若揭,他想統治世界,想要所有人臣服於他。到那時,必定是殺戮成堆,你忍心看著所有的國人被那怪物屠殺個幹淨嗎?”
西蒙。
又是西蒙。
那個活了上千年的怪物,即便是蒼月身先死,他還不曾死心。
倦累。
妝小顏頭一次覺得自己活得太過苛刻,心裏的石頭重重壓得快要喘不過氣。她從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如果與她沒有半點利益幹係的她不會失手搭救。隻是她真的沒有辦法看著那時候毀天滅地的災難發生,當蒼月的能力一旦全部加之在自己的身上,怕是也不得不奮力一搏了。
她揉了揉疲憊的眼眸,淡淡地回道:“是了,我不忍心,既然這樣我也不便多說。我需要幾天考慮時間,到時候再說吧,我累了。”
再她離開之間,斐政笑了笑說:“也好。對了,子沾的臥室裏的衣櫃下方,有一份卷書,那上麵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妝小顏腳下一頓,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隨後,斐靜瑤不解地問父親:“爸爸,你怎麼知道她會同意,況且萬一她反悔了怎麼辦,那宗族的鑰匙可是寶貴的很啊。”
斐政歎了一口氣,眼中卻難掩激動的光芒:“你大可放心,妝小顏和蒼月本就是一體,她絕對不會看著自己的子民被西蒙所屠。”
斐靜瑤空洞地看著門邊,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容:“但願如此吧。”
妝小顏打車直接回公寓,自從在漠笙那裏住了好幾夜後,就突然覺得原先那棟公寓實在太過冷清,幾次都是不想回去的。但這次,卻是不得不了。
那份卷書,是真有其事嗎,她終究還是好奇的。
的車剛到公寓門口,妝小顏的手機就滴滴滴地響個不停。她有些不耐,按下接聽鍵卻聽到冷易晗久違的聲音。
帶著一絲急迫,一絲焦躁,還有不易察覺的緊張。
“妝小顏,你現在在哪?”
她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回問道:“冷叔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頭卻隻聽到冷易晗冷冰冰地說下幾個字:“漠笙出車禍了,情況不太妙。”
沒等他說完,她隻覺得自己心頭的一個角落在坍塌。明明早上還抱著她,溫情地笑著想要娶她的男人,此刻怎麼會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