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的包廂裏,這個時候已經醉倒了一大片。不過清明的也並非沒人,當看到妝小顏和他們的老板一同出現在包廂門口都不由一顫。
幻覺了?
淩漠笙故意嚴肅了麵容,從旁邊加了一個位子坐下,解開了西裝的一顆扣子,優雅坐下:“介意多個人嗎?”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還有五分清醒的小助理,“不介意不介意,我們都以為董事長回公司了呢。”
白雪柔見兩人在一起,麵色一直沒有歡喜過,中途接到一通電話臉色變了變就離開了,留下一群醉鬼。
妝小顏從來不知道一個正襟危坐的男人可以如此,此刻她的手被握在淩漠笙手中,能清楚感覺到他手指反複在上麵輕輕劃過。她想抽回手,卻怕動靜太大,被劇組的一群八女看到。
“別動,我又沒怎麼你,妝小顏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他的聲音猶如青絲拂麵,那句你到底在怕什麼。
潛意識中,她也不清楚那樣的感覺,似曾相識。卻又想極力擺脫,整個人就像在水與火的矛盾中不停擺動。
沒過多久,劇組人員三三兩兩地退場。劇組的攝影師李凝早在拍攝這部戲的時候,就對妝小顏有仰慕之情,這個時候天色晚了下來,“妝小姐,天色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吧,這裏很難打到的車的。”
妝小顏禮貌地道謝過,“不用了,我在等人。”
時機趕巧,一輛純黑色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停在了她的跟前,前視窗下了來,淩漠笙慵懶中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透了開來:“妝小顏,怎麼還不上車?”
淩厲的視線掃過正侯在她跟前的李凝,隨即拉下車窗。
李凝自然能夠感受到強大的氣場,心中被這樣的念頭一嚇。天,難道妝小顏剛才說要等的就是董事長,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他隻是個小小的攝影師,也不會傻到和權貴去作鬥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
李凝走後,妝小顏有些無奈地坐到副駕駛座上。駕駛座上的男人得意洋洋地翹著腿,哪還有半點的居上位者的模樣。
妝小顏啐了一口,“你這是濫用職權壓人,哼。”
看到她難得露出的小女人模樣,淩漠笙更是心口難當的癢,正想要吻上那渴望的唇形就聽到周身有一鼓強烈的震動。
妝小顏好氣地推開他,從手包裏抽出手機,是個看著陌生的號碼。
按下接聽鍵接了起來,那頭的聲音並不大卻透著一股子陰寒勁,讓人即便在這種暖和的空調裏也會有中毛骨悚然的感覺。
沙啞的男聲透著聽筒傳過,“三十分鍾後到南華路23號,少一分鍾到白雪柔的生命就多一分鍾危險。妝小顏你是聰明人,別幹傻事,隻要多一個人知道她生還的可能性越小。”
正在淩漠笙問是誰的時候,聽筒的聲音斷了,而電話也斷了連接。
是誰?
竟然連她和白雪柔的血緣關係都能了如指掌,突然間她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似是身在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