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漠笙的眼神不似其他人那般淺顯,而是醞釀著讓人無法洞悉的深邃,看著有一抹暈眩。妝小顏坐直了筋骨,被看的心虛:“看來是我想錯了,董事長非常正常,是……是冷叔叔。”
即便是說了冷易晗,他也不在這,頂多是被他兄弟知道了便秘而已也沒什麼。妝小顏自我安慰,心裏自然是暢通一片。
“冷易晗?”
“冷叔叔……妝小顏,才幾天沒見你似乎是又想我了,嗬?”冷易晗是和其他商會的老板談完業務,準備回家卻看到這一幕曖昧,心頭撇下不爽但還是按捺不住腳步走了過來。
妝小顏飲了口茶水,眯著瀲灩的眸子淺笑:“冷叔叔,這會是說曹操曹操到,你不會是來蹭飯的吧。”
淩漠笙的眉宇間不易察覺地微微一蹙,倒是有紳士風度:“不過,這頓飯似乎也到尾聲了。”
言下之意,即便是想吃了也沒得了,更直白地便是趕人。
冷易晗壓下心中的酸澀,作勢敞開心胸地笑道:“漠笙,怎麼從前就沒見你請女人吃飯,今天算是被我逮著了,不會是有其他企圖吧。”
淩漠笙黑亮的眸光中帶著一絲慵懶,並不解釋:“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企圖自然是有的。”
兩人當下一愣,卻沒有再說什麼,“易晗,你送妝小顏回家吧,我還得去趟公司,齊北的收購案勢在必行,兩天後就洽談了我馬上得回去準備視頻會議。”
冷易晗點了點頭,“也好,那我們先走了。”
一路上,隻剩下車輛的呼嘯聲和風聲,卻更多的是靜謐,似乎是缺少了點什麼。
關上車門後,廊中的盞燈沒有開過,冷易晗站在她的對麵,喘息有些粗咧,眼神淩厲中帶著一些複雜的情緒:“妝小顏,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愛著誰,不過我不逼你。當初你說過你的事業是在愛情之上,所以現在隻能是選擇那條路。不管是炎幫也好,我的秦幫包括地下輝煌也罷,我接下來所做的都是為了幫你,希望你能理解。”
妝小顏欲言又止,聲音有些沉悶:“冷叔叔,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你的一生心血都在地下輝煌,轉眼拱手送我這樣的大禮我受之有愧。”
愧。
“妝小顏,你還不懂嗎。如果你說這不是愛,可以。那你就勉強理解為那是親情,我們生活的時間也不短了,我該有個繼承人去發揚光大,把我的那點事業往更深更廣的方向去發展,而我不過是選了你而已。”
冷易晗說的的確是心裏話,他對地下輝煌和秦幫付出的太多,才舍不得放棄,但眼下的局勢容不得他做任何猶豫。他的明智之舉就是將這一切與妝小顏的合二為一,B市和A市的強勁勢力的相結合,必定會掀起一番風浪。
過去了,便是彩虹;過不去,那也是劫數。
妝小顏終究是答應,她的退路早就封死,而她唯有化所有機遇為力量,直衝雲霄,力退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