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忘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淩晨六點,渾身的不適加之骨頭的酸疼脹痛,還有黏糊糊的惡心感覺,膩得渾身著實難受,而且還是暴露在外麵的皮膚大多被包得像木乃伊更是直翻白眼,隻能微微顫動的唇角罵了一句,“****!”
剛有些扭動笨重的身體,肌肉和骨頭的吱嘎聲就折磨得他疼的又繼續躺了下去,果真是不行啊。麵部閃過一絲冷笑,果然那個東西隻要在他手中,就永無寧日。
隻是隻要是他陳忘的所有品,他不想曝露的東西,即便是得到了,也永遠無法解決那個秘密,況且他還未曾鬆手。
右手微微一動,隻感覺有酸痛的感覺,熬著痛意轉過頭一看,被那軟絨絨的被子包裹下的還有一頭烏發,那埋在烏發下的容顏即便是不看,他也知道是誰。
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在自己的床邊守夜,心中有閃過一絲好笑的意味,不過卻也有著一抹淺淺的心疼。這倒讓他想到那句詩: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有妝小顏這個刁鑽的小女人肯這麼為他守夜,那還真是值了,值得了。
等陳忘第二次醒來的時候,早就是大天亮,手腕微微一動那個趴在一邊的女生朦朧的睫毛輕輕一顫,黑亮惺忪的眸子緩緩睜開,“陳忘,醫生說了你需要休息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
陳忘扯了扯唇角,淩厲緊繃的眉眼因為初醒帶著慵懶的味道,隻是因為這副嚴嚴實實的架勢著實搞笑木訥了些:“休息夠了,現在也是睡不著了。妝小顏很感謝昨天你陪了我一夜,現在我也沒事了,你回去上課吧。”
“你確定你一個人能解決所有人的問題,包括如廁?”妝小顏說的極其含蓄委婉,隻是麵上不禁意的笑容把陳忘愣是給逼瘋了。
他從小就是嚴重的潔癖,而且在人前也是衣冠整齊,何時像現在這種狼狽模樣,連走個路擦個身都是千難萬難,想到這,眉宇間的皺痕又加深了一層。
唇角微微起伏,卻生不出太多的惱意:“妝小顏,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事實上我都可以解決,沒必要太多費心。”
這話就如同在趕人了,妝小顏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站起,“那我可走了,不過你可別在跌著摔著,不然幫中的兄弟們可又要十萬火急了。”
“你!等等,過來扶我一下。”陳忘從來就是一個懂得隱藏情緒的男人,很少生氣也很少動怒,隻是每次和眼前這個小女人接觸總會被她的言語激出莫名的情緒。
“陳忘,我以為你行的。”妝小顏手環著胸,悠然自得地倚在門邊笑意融融。
陳忘整個人僵持在那,咬牙切齒地低吼:“妝小顏,你整一個小西毒!”
“嗬嗬嗬……小西毒不知道什麼叫人有三急,不知道陳大帥哥你的脾氣,所以小西毒滾了,你慢慢解決。”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小護士走了進來,傾直走到陳忘的床邊,見這冷麵男人沒有一絲病人的自覺,語氣有些職業的苛責:“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老實,你再多動兩下把傷口都迸裂了我看你也可以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