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王朝,正和九年。
“封淳王君陌為征北將軍,攻伐漠北,耀我大越軍威!”
景帝坐於龍椅之上,看著挺立於朝堂的幼弟,一臉期許。
“臣弟領旨!”
淳王君陌叩首接旨,年輕的麵龐滿是堅毅,眼中光芒熾烈如火。
……
正和十一年。
“報——大軍攻破延城、尉黎、危須、交河四地,扶餘王伊麻德於交河自縊!”信使單膝跪地,滿身風塵,大聲回報。
“恭賀皇上,淳王爺英勇蓋世,皇上目光如炬!”群臣齊齊躬身道賀。
“哈哈——我君家男兒果然好樣的!”景帝一甩長袖,開懷大笑。
……
正和十三年。
“報——淳王拿下莎車、疏勒、魏子龍宿、歡泥、且末、精絕、寧彌七地,活捉堅昆人王酋哈薩木!”信使回報。
“王爺用兵如神,乃百年難得一遇之帥才!我大越有淳王爺坐鎮,可無憂矣!”群臣齊道。
“嗯,阿陌做的不錯,沒墮了我大越的威風!”景帝捋著胡須,神情淡淡。
……
正和十五年。
“報——淳王大軍北征八百裏,滅國屠城無數,北蠻諸部,皆盡臣服!”
“恭賀皇上,這一仗,打下了十年太平。淳王爺開疆擴土,大功於朝!”
“殺戮過甚,有違天和!”景帝麵露悲憫,目光深沉。
……
“速令淳王交出兵權,回返封地豫章府!——朕保他一世安樂!”景帝發出密旨。
“皇上——淳王爺回豫章了,可……拒交兵權!”大太監德寶一臉慌亂。
“朕的好弟弟!”景帝麵色鐵青,目光冰寒,“速將淳王捉拿歸京,以……謀逆罪論處!”
……
“皇……皇上!不好了——”德寶踉蹌進來,滿臉驚慌,“三……三軍將領,聯名上奏作保,要與淳王……齊進退!”
“這是要造反?”景帝猛地起身,身體微顫,咬牙道:“多少將領署名?”
“六成!”
景帝眼前一黑,一個踉蹌,栽倒在龍椅上。
“萬歲!”德寶撲跪在地,哭道:“您可要保重龍體啊!”
景帝麵色蒼白,眼中無限悔意,“他這是早有準備啊,可恨朕一直這般信任他!”
“皇上,淳王如今已然成勢,不可妄動!……還是徐徐圖之,慢慢剪除其羽翼。”德寶勸道。
“……將人放了吧,”景帝長歎一聲,頓覺無力,眼中充滿痛恨之色,“傳令龍衛,密切監視淳王君陌動向,朕要知道,他究竟隱藏了多少實力!”
……
豫章府城,淳王府。
大越軍神,淳王君陌站在窗前,手持佛珠,望著朦朧夜色,道:
“暗司成立七載,是時候顯於人前了。——就拿龍衛做試刀石吧。”
“暗司上下定全力以赴,不給王爺丟臉!”暗司大當家季書軒叩首道。
……
自此,在景帝淳王君臣相得,一派兄友弟恭的和樂表象之下,一場關於權與利的爭奪,緩緩展開……
暗司與龍衛的較量也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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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緊了,別東張西望的,跟個鄉下土包子似的。”魏老六微弓著腰,回頭瞪眼嗬斥。
他身後跟著十四個小孩子,九男五女,大的八、九歲,小的隻有四、五歲。衣著破舊,麵黃肌瘦,神情呆滯。都是魏老六從各處尋來的孤兒,賣給王府做奴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