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帶著微微的涼意,閆邑哼了一聲,這高潮越來越有趣了。
玻璃自動門無聲無息的打開,殺手們人手扛著一桶汽油,到處潑灑,有的衝上樓來——有些不知情的公司員工四下逃散,發出動物一般的驚叫聲,可大部分人還是安心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對於汽油倒在自己腳下都仿佛沒有在意。
“停。”白總裁感到不對勁了,畢竟是聰明人。他的眼睛精明地往四周看了一眼:“這些人怎麼沒什麼反應?”
但是強烈的複仇欲還是占了上風,他也知道擒賊先擒王,指揮十個殺手搶先往閆邑的辦公室裏衝去。
“白總裁,好久不見,別來無恙。”閆邑站在那裏像是專程迎接他的,笑得風輕雲淡。
“閆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白總裁的臉一沉,報紙上女兒的慘狀還曆曆在目,他的目光移到貝貝身上,“賤小孩,就是你要了芸兒的命!”
“你說我賤?”貝貝的嘴角上翹,笑得邪惡,“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說錯話也是要受懲罰的。”
白總裁渾身顫抖了一下,他見識過貝貝的厲害,因此還不敢輕舉妄動。殺手們也都停在了他身後。
“我說老頭,你頭發都白了智商都下降了,還想跟我鬥?省省力氣吧!”貝貝雙手環肩,高傲的看著白總裁。
“倒!”白總裁真的怒了,被一個一歲多的小毛孩嘲笑,還不如一頭撞死!他一定要活活燒死閆邑全家。
“閆邑,你早應該知道有這麼一天的。讓你們全用來給芸兒陪葬也不夠。”白總裁的眼睛漸漸變得腥紅、可怕。
閆邑朝他走了一步:“讓你女兒死來給晚晚道歉也不夠。白老頭,今天誰去誰留還不一定呢!”
“哈哈,閆邑,你還沒有怕嗎?我現在隻要讓人用一根小小的火柴點著,就可以把你們閆家的一切付之一炬,更可以把你們送上西天!”白總裁仰天大笑,“來人!”
殺手頭兒走上前來,手裏握著一隻小小的火柴盒,右手握著細小的火柴,像在威脅閆邑。
貝貝悄悄潛到他身後,準備挫敗他,可是畢竟殺手人多,一眼就發現了小小的貝貝想要伺機行動,一個個撲了上來。
貝貝拿出匕首,左右揮舞,光刃閃動之間,鮮血染紅了大理石地麵,留下一片腥味。
“貝貝!”蘇晚晚急了,這麼多人,貝貝又那麼小,怎麼可能毫發未損?
此時的領頭殺手已經彎下腰來,眼看火馬上就要點著了,塵塵突然衝過去,踢了那人一腳。
他痛苦地蹲下了,塵塵趁機從他手裏搶過火柴盒,眼看成功,身後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貝貝站在人群中央,小小的臉上布滿了暗紅的鮮血,手中的匕首,慢慢地滴落血滴,像在訴說著剛剛拚打的激烈。晚晚見她渾身上下全是血,或許是母親的本能,心不由自主的揪緊了:“寶貝,有沒有傷到?”
貝貝隻是淡淡地看了看自己的左肩,那裏有一處細微的可以忽略不計的傷口,也難怪十個人拿著凶器撲向她,怎麼可能不受傷。隻不過貝貝看多了書,自認為沒有一處傷疤是沒有權利當上特種兵的,除非實在是太厲害了。
“白老頭,是你女兒不守婦道,來搶我老公。她死是她自認活該,可現在你還不肯罷休,來找我們算賬,好,我們也把你一夜之間吞並我們蘇家的賬,一起算了。”蘇晚晚把貝貝拉到一邊,此時的她胸膛中不知充滿了哪兒來的勇氣。
“明明是你們家實力不夠,還來找我算賬?蘇晚晚,我告訴你,說是吞並已經很客氣了,你們那個破蘇家,早就不存在了。”白總裁說得理直氣壯。
“哦,是嗎,你確定?”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意料之外的聲音,白總裁渾身一顫,回頭一看,蘇總裁不正站在那裏,冷冰冰的看著他。
“你怎麼……在這裏?”白總裁有些做賊心虛的問道。
蘇總裁沒有理會他,穿過那些殺手走到蘇晚晚和閆邑中間:“怎麼,女婿,可以把蘇家還給我了麼?”
“不用說還,本來就是寄存。”閆邑神秘地一笑,從抽屜裏取出一張麵具戴上,壓低了聲音,“白總裁,合作很成功。不過,蘇家可以名義上歸你,但是這紙合同,還得放在我這裏。”
“你、你……冷閻!”白總裁驚恐地向後退了幾步,以至於後背抵到牆上,樣子活像見到了鬼,“不可能,冷閻怎麼會是你。”
“實話說,誰見到都會不相信。”閆邑的語氣沒有絲毫感情,平靜如波,蘇晚晚突然感覺時光倒流幾年,回到她剛“認識冷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