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閆邑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疊紙,遞給塵塵,“你不是一直很想要我從商的經驗麼,那我給你,隻不過不能給其他人看。”
塵塵打開紙頭看了一眼,眼睛就亮了,他抬起頭:“果然是精英。”
“現在呢,可以叫了嗎?”閆邑在心裏打著小算盤。
“原來你是在打這個鬼主意。”塵塵低頭翻閱著紙張,“這些紙我還挺滿意。讓我想想,媽咪出院那天我再叫。”
閆邑想問,早叫晚叫有什麼關係嗎,可他還是沒說。
“邑,胃好難受。”晚晚突然開口說道。
這句話差點把閆邑嚇個半死,他衝到晚晚病床邊:“有沒有想吐的感覺?”
“好像有一點……”晚晚還沒說完,閆邑就把嘔吐盆拿過來放在她下巴下方:“那就吐吧,沒事的,這兒都是熟人。”
“邑,我還沒說完呢,隻是一點點感覺而已,還好,你讓我吐也吐不出來。”晚晚的心裏湧起一股暖流,原來閆邑這麼關心她啊。
閆邑長籲了一口氣:“真是枉費我脆弱的心靈。想吐馬上說。”
“邑,我想回家了。在這裏天天打點滴,好疼。還要被護士催著吃藥,很苦的。”晚晚抬起頭,無辜地抱怨道。
閆邑和蕭逸塵對視一眼:“你還沒好透呢。”
“可是醫生不是說了可能那毒素清理不幹淨了嗎?我現在基本上已經不吐了,想早點出去。”晚晚補充,“在這兒呆著就像坐牢,快把我悶壞了。”
閆邑猶豫了一下:“我明天抽空去跟劉醫師說。今天就好好呆著把。早點出院未嚐不是好事,這樣我可以有更多時間應付白家。”
“可是你否定了我的公司。”晚晚不滿道。
“……沒事,你要自己的公司出名?”閆邑點了點她的鼻尖,“我幫你拉上去就行了,否則就再等十幾二十年吧。”
“哈哈。”蕭逸塵也跟著笑了起來,“晚晚,你看老閆對你多好,別的公司提高名氣都要幾十年的時間,你是它們的十分之一呢。”
“我不稀罕邑給我搞名氣。”晚晚嘴硬。
“那等你老了再名滿商界吧。”幾個人打趣著,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溜走。
“出院的感覺真好。”晚晚抬頭望天,空氣真清新,她整天呆在醫院病房裏不能出去都快憋壞了。
閆邑笑著摟著她:“還是身體健康好吧?你看我,從來不生病。”
“你又不是鐵打的。”晚晚橫了他一眼。
閆邑突然想起什麼,跟蕭逸塵相視一笑,頓住了腳步。
塵塵跟在他身後:“怎麼停了?”
“塵塵,你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閆邑笑得有些詭異,今天可是晚晚出院的日子了。
“什麼?”塵塵故意裝傻。
閆邑彎下腰,使得自己的眼睛與塵塵對視。乍一看,這父子倆簡直太像了,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閆邑翻版了一下變小了。
塵塵聳聳肩:“哦,我知道了,爹地。”
“哈哈……”閆邑竟然大笑了起來,聲音之大,使得醫院裏的人都紛紛往這兒看過來。貝貝一轉身,就看到這般場景,作無語狀,“爹地,你笑得太大聲了,把我臉麵都丟盡了。還不如他們不知道我是你女兒呢。”
“……額,有嗎?”閆邑看了看背後,有些尷尬地收斂了笑,“好吧……我們趕緊走。”
“去公司?”貝貝仰頭問道。
“當然了。”閆邑話一出口,塵塵就興奮起來,“那趕緊走吧。”
他自從看了閆邑給他的紙以後,就想去閆邑的辦公室看看了。對於想要在商業行業發展的人來說,誰都想。閆邑等人坐上車,以至於車子塞得滿滿的。一路上,塵塵和貝貝看著窗外,這座大氣的城市。
“塵塵,你以後想出國嗎?”蕭逸塵突然開口問道。
“出國是肯定要的,不過我可不想在國外留學。”塵塵回答得很自然。
蕭逸塵邊開車邊挑眉:“哦?為什麼?”
“比如說我看上一個美女,我一出國留學幾年,他說不定就跟別人跑了。這種虧本事我可不幹,還不如老老實實呆在國內呢。”塵塵含沙射影指蘇晚晚,當年白慕芸就是趁著她出國跟閆邑搞上的。
閆邑聽到這裏,臉白了一下,而晚晚抱著貝貝,依然悠閑地看著窗外,是以前的蘇晚晚出國,又不是她。
“塵塵,別亂說話。”閆邑怒聲喝斥道。
“喲,看來爹地是做賊心虛了?”塵塵有意無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