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老蕭,快打電話叫救護車。”閆邑焦急,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晚晚這次嘔吐遠遠比幾年前來得猛烈多了。
蕭逸塵也慌亂地站起來:“不用了,救護車來還要時間,我開車送她去。塵塵、貝貝,你們也跟著去?”
“當然。”塵塵回答得毋庸置疑。
閆邑抱著蘇晚晚,蕭逸塵牽著塵塵,貝貝緊隨其後,幾個人幾乎是以飛奔的速度下樓,上蕭逸塵的寶馬,揚長而去,地上飛揚起一地塵土。
醫院——“怎麼樣,醫生?”閆邑盡量將身子往前傾,餘光不時瞟著已經陷入輕度昏迷的晚晚。
醫生猶豫了一下,抬起頭:“閆少爺,經過檢查,我想少夫人應該是幾年前食物中毒導致。”
“食物中毒?”閆邑在記憶中搜索,晚晚第一次嘔吐前都吃了什麼來著?一塊烤雞,可那些東西他也吃了,也一點事兒都沒有。那麼……
突然他腦中一閃而過一個記憶,白慕芸那天不是請她喝普洱,還昏倒了麼,會不會是普洱的問題?
“這樣吧,我先安排少夫人住院治療。因為這藥性實在很毒,而且沒有盡早察覺,積留在身體裏更具有爆發力,還說不清楚能不能徹底清除。”醫生說著,卻偷偷看著站在一旁嚴陣以待的貝貝,這就是那引起轟動的婚禮上殺死白千金的閆家小小姐?他真懷疑自己要是哪句話得罪了她,她會滅了自己。
閆邑想了想還是同意了:“要是不竭盡你們所能,有你們整個醫院好瞧。”
“是是、怎麼敢呢。我們會為少夫人開醫院最好的單人病房,提供最好的治療。”醫生忙保證。
病房——晚晚緩緩睜開眼睛,發現這裏不是蕭家也不是閆家,急忙想要探起身來,一隻大手一把阻止她:“別起來,晚晚,好好躺著,否則你可能還會吐。”
晚晚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這是哪兒?”
“醫院。”蕭逸塵替閆邑回答了。
“什麼?醫院?不行,我要回家。”晚晚掙紮著硬要起身。
蕭逸塵聳肩:晚晚說過她一點也不喜歡醫院,無論是因為什麼而住院。她認為醫院充滿一股說不出的氣息,而這正是她厭惡的。
閆邑搖搖頭:“那你就吐一輩子吧。”
晚晚聽了這話,立刻向蔫了的花兒不作聲了。
“聽著,你可能要在醫院住上半個月,我會天天陪著你,你需要我就在。貝貝和塵塵也會盡量多地來看你。不要怕,好嗎?”閆邑讓晚晚直視著自己的黑眼睛,讓他從中得到安全感和信任感。
晚晚頓了一下:“那你公司怎麼辦?兩個都得管呢。”
“閆氏那個老蕭有空替我搞,另一個麼,這麼說好了,我有個很值得信任的副手,我跟他打過電話說有事不在,讓他代替了。”閆邑顯然都想到了。
晚晚“嗯”了一聲,環顧整個病房,其實看起來,這裏還算不錯。
“閆少爺、少夫人,冒昧打攪了,我是少夫人的主治醫生,姓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師鬼魅一般閃進門來,夾著一遝文件一樣的紙張作自我介紹。
閆邑上下打量他幾眼,方才戒備地表示友善:“麻煩了。”
劉醫師顯然受寵若驚,他輕飄飄地來到晚晚病床前問道:“少夫人,煩請配合我的工作。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對於這個醫師,晚晚並沒有什麼壞印象:“現在還有一點點惡心,不過好多了。”
劉醫師沉吟一聲:“那可能隻是暫時性的,可能一會兒還會反複。少夫人,住院期間為了治療效果,隻能讓您喝粥。請諒解。”
晚晚對此倒沒多大意見,讓她喝粥總比不讓她吃東西好,可是聽到劉醫師的下一句話,她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下午會有護士來給您打點滴。”
“不要!”晚晚反應很大,她攥著閆邑的手臂驚叫,紮針點滴什麼的,她最怕了。
“沒事的晚晚,我們都在這兒陪著你呢。隻有一點點疼的。”閆邑輕輕攬住晚晚,這舉動讓劉醫師不得不相信那次婚禮上瘋狂謠言的真實信。
塵塵雙手叉腰,揶揄道:“媽咪也太膽小了,一點小疼都怕。真是給我和貝貝丟臉呢。”
不難想像晚晚被自己親兒子嘲笑是什麼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尷尬模樣,但她是真的怕啊!
閆邑神色一冷,嗬斥兒子:“你怎麼對你媽咪說話的?能隨隨便便笑她嗎?說你自己,就沒怕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