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兒,你到底怎麼搞的,看看今天的報紙!”王亦溪滿臉慍怒的把一張晨報按在桌子上,隱隱可以感覺出她周身的火氣。
閆邑掃了報紙頭條一眼,那上麵有一行醒目的黑色大字:婚禮主角換人白家小姐遭殺。
閆邑聳聳肩,這群無聊的媒體已經好久沒有找到好新聞了,昨天那麼大的事情,當然會引起轟動和炒作。
“你看看這篇文章,它不僅毀了我們閆家的名聲,還指名她,”王亦溪點點圖片上的貝貝,“殺了白慕芸!你怎麼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這就是你的好女兒?”
閆邑霍然站起身來:“媽,白慕芸早該死了,她拚命想要拆散我和晚晚,還被她得逞了,那是她活該。”
“一個小孩子可能對她動手?”王亦溪真的怒了,可以說閆邑從來沒有看見過她如此生氣過,“邑兒,蘇家已經破產了,你居然還做出那種事情來,我剛剛真想馬上就把蘇晚晚趕出去你知不知道?”
“趕出去?媽,你忘了晚晚和我是青梅竹馬的娃娃親嗎?”
“但那是蘇家破產以前。”王亦溪麵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閆邑哼了一聲:“媽,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蘇家破產是什麼原因?還不是白家在背後搞鬼?還有,你是讓兒子娶媳婦還是娶錢?我們家一點也不缺錢。”
“但那會讓白老頭那個瘋子對我們家不利的!”王亦溪擔心就擔心在這利害的一點上。
“媽,你放心。如果白老頭找茬,我要是不能應付過去,你可以拿把菜刀斬了我的手。但是有一點,不管怎麼樣,不能傷害晚晚和貝貝。”閆邑高傲的抬起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王亦溪像不認識了一樣看著閆邑,她的兒子,完全變了。
“邑兒,實話說看到我有了小孫子小孫女心裏也高興,但是他們惹的禍你也看到了。唉,不說了,小孫女不是不見了嗎?快去找吧。”王亦溪痛苦的撐著頭,揮揮手,還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可憐天下父母心。
閆邑也歎口氣:“媽,讓你操心了。”隨後,他走出房間,沒有回頭。
“少爺,整幢房子都找遍了,還是沒見小小姐。”徐管家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汗,小小姐要是失蹤了可怎麼辦啊?
閆邑的眉頭都幾乎成了一團,突然眼睛一亮:“花園裏找過沒有?”
“這……倒沒考慮到。”徐管家抹抹汗。
閆邑二話不說,和晚晚一起飛速下樓來到花園。果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貝貝站在那兒,手裏揮舞著什麼。
“貝貝。”閆邑走上前去。
貝貝轉過頭來:“爹地,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我一會兒會回去的。”
“你在幹什麼?”眼尖的閆邑一眼發現女兒手裏握著昨天那把匕首。
貝貝的神色一冷:“爹地,你沒必要管我。”
“你是我女兒。說。”閆邑命令道。
“我說了我要當特種兵,我在練習。”
“練習怎麼殺人?”閆邑嚇出一身冷汗。
貝貝淡淡的掃了一眼閃著寒光的匕首:“差不多,我在練習出招的速度和力度,研究怎樣效果才最好。”
“你真要當特種兵?”
“用得著問那麼多遍嗎?還有,我決定了,等我兩歲了就去學古武。”
“總裁。”白家公司總裁辦公室,白總裁握著報紙的手不住的顫抖著,整個人差點從皮椅上摔下來。
“總裁您小心點,節哀順變,小姐已經……”秘書心驚膽戰,現在的白總裁大概想殺人。
“給我住口!”白總裁狠狠的一拍桌子,眼睛浮現出了一絲可怕的紅色,“閆邑,真是好家夥。竟然害死了我女兒的命,還是她女兒幹的,哼,一個一歲多的黃毛小丫頭,竟然殺了芸兒!我要他們全家給芸兒陪葬!”
秘書的嘴角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她現在什麼都不敢說了,因為哪怕一句話,都可能是白總裁爆發的導火索。
白總裁陰森的笑著站起身:“備車,我要拜訪閆家,好好見識見識那小丫頭代是有多厲害。”
“是、是。”秘書得到命令,如釋重負,幾乎是腳底下抹油出的辦公室。
一輛超長轎車停在閆家門口,司機下車,為白總裁打開門,白總裁沉著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閆家的人遠遠看見,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慌忙趕去彙報閆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