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帶著十幾個守城士兵來到小李那邊,此刻小李癱坐在地上跟剛才姿勢都沒變過(雖然根本沒過多久)。
梁叔看了小李濕漉漉的褲襠,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在小張的指引下,梁叔看到了那正在向上爬的猛蜥已經是過半了。“弓弩!”梁叔命令道,十幾名士兵摘下身後勁弓,搭箭滿弦,“放!”十數支鋼矢極速而下。然而,那猛蜥深綠的鱗片堪比金剛,精鐵打製的箭矢打在上麵盡是金鐵交擊之聲,噌噌噌直竄火花,不能傷及猛蜥分毫。反倒是又將猛蜥的狂氣激起幾分,嘶吼著又是往上竄了兩竄。眼看著就要登上城樓。
“梁叔!”“怎麼辦!”“完了……”十幾個驚慌失措,嘀咕不停,但唯獨不見梁叔副將劍英。
“梁叔!”劍英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抱著一捆沾滿桐油的箭矢。從另一側較近的樓梯跑了上來,身後跟著十來個人,個個懷抱大油桶。見此梁叔立即命令道:“潑油!”
隨後棕色的桐油一罐接一罐迎著猛蜥的腦袋就是潑將下去,猛蜥的速度一下子就減了下來。
不!應該說是停了下來!
猛蜥停在油滑滑的城牆山,忿忿地吼叫著,身體其他地方卻是不曾動彈分毫。
梁叔又是命令道:“給我戳下去!”五個彪形大漢掄起長矛就是向下猛戳。雖然沾滿桐油的猛蜥和城牆滑的不行,但這五位槍槍正中猛蜥頭部。即便如此,那大家夥仿佛長在城牆之上一般巋然不動。
梁叔拿過一把硬弓,拉弓滿月,引燃箭矢,照了猛蜥就是一箭。、
“蹭!”
不知梁叔那把硬弓是什麼材質的,但這長矢劃破空氣的聲音分外的厚重
“呼!”這桐油沾火就著,瞬間這熊熊烈焰就將猛蜥裹挾住。饒是這猛蜥生猛也是禁不住烈火熾烤,稍微挺了一會就墜了下去。身上燃著火焰,在黑夜中分外的顯眼。守衛們想要趁勢追擊,梁叔一擺手攔住他們道:“不用了,那野獸金鐵不能傷之,你們出去也是徒然,搞不好還會有損傷。”
那猛蜥吃痛,朝森林方向狼狽逃竄,梁叔從背後拔出一根長箭,饒是比普通的箭矢整整大上一碼,兩指粗,一臂長,跟普通的佩劍一般大小,是跟他那硬弓一套的。梁叔瞄準黑色中急速狂奔的那團火紅,搭弦開弓,咯咯咯三聲震響從弓上傳來,雖然穿著金鋼鐵甲,但即便隔著盔甲,眾人也能感覺到梁叔那青筋暴起,隆起的爆炸性力量肌肉。
“呼!”完全不同於剛才那支箭,這一箭攜雷霆之勢,呼嘯而出。沒有一絲魔力,就那麼徑直射出,就那麼沒入背對梁叔的猛蜥後頸,透體而入,魚貫而出。那黑暗中的火球停止了行動。
第二天,北門的守城士兵在那裏回收到了猛蜥的屍體,不過之後回收的時候,藍色的火焰從內湧出吞沒了屍體。
此事梁叔沒有上報,不過卻是傳到了路修耳中。於是,不久路家旁係的小將路爾迪便被安排到梁叔身邊做副將。
秦龍聽這小張、小李把事情敘述了一遍,便坐在城牆邊靜思。
“亦說輔佐,實則監視是吧。”秦龍自己暗自心說,“梁叔這官不好做啊。”
翌日,秦龍與田龍和梁叔道別後轉身離去。
“嘿,田哥你跟梁叔昨晚聊什麼來著啊,居然聊著整整一夜”秦龍滿是好奇問道。
田龍一愣,卻是沒理睬秦龍,頓了一下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是這次猛蜥計劃的組織者。相信你也是很樂於見到他的。”
秦龍納悶,還是他想見到的,問道:“誰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於是,秦龍隻好跟在田龍後麵。
這衛龍城雖然是座名城,但秦龍卻是未曾來過。位於西域和中原的交界衛龍城城內文化很是多彩,因為沒有衛龍學苑那般宏偉壯麗的結界,衛龍城多是土牆沙牆結構,其間行人多帶頭巾。衣著也是和帝都之人相差許多,也是和沙都之人不盡相同。
簡而言之,衛龍有屬於衛龍獨特的文化。
整個衛龍城城井字布局,田龍不墨跡帶著秦龍就往城主梅爾文所居的內城走去。那內城麵積居然占據了衛龍全城的九分之一,沙子與夯土攙雜著不知名配方的城牆將內城環繞在內,在下仰望,城牆高聳入雲,少說也有五十幾米高吧。很難想像,這麼高的土牆能在風沙中矗立近千年。
“好高啊……”秦龍不禁讚歎工匠的神鬼之能,“田哥,這牆為什麼這麼高。”
“你摸摸牆體”田龍神秘道,見秦龍聞言用手摸了摸堅實的城牆繼續道,“怎麼樣?感覺到了什麼?”
秦龍很是認真的思索了一番,然後看了看自己被牆上塵土附著的手,嗅了嗅嚴肅道:“一手灰。咳……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