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霸王上弓(1 / 2)

趙恒喊道:“鶴兒別怕,堅持住,朕來救你!”

他駕馬到距離鶴兒足夠近的地方立即勒緊韁繩,接著他雙腳用力一蹬,身體借著反力一躍而起,瞬間就落在了瘋馬的背上,低身抓住韁繩向後用力一勒,整個動作連貫利落,帥氣無比,胡璃看得都呆住了。

這時其他人也駕馬趕來,皆來問他是否有事,趙恒隻一擺手表示無恙並沒有說話。

轉身跳下馬,扶著鶴兒下來,她真是被嚇壞了,剛落地隻覺得雙腿發軟,多虧趙恒攙著,否則就癱到地上了。

趙恒隨即抱起了她,向宮殿方向走去。鶴兒仍是驚魂未定,身子軟軟塌塌地依偎在他懷裏,毫不反抗。

胡璃回過神來,不悅地衝著他喊道:“官家,璃兒還在這裏,您怎麼把璃兒忘了?官家——”可任憑她怎樣喊,趙恒終究沒有回頭。

胡璃心中氣憤,腳下不由自主地亂踢一通,不料,忽然身下的馬一驚,“突”的衝了出去,背上的胡璃被猛地一顛摔下了馬。

趙恒抱著鶴兒一路上走得不緊不緩,隻對她說了一句話:“別怕,沒事了。”無限溫柔。

進入內殿把她放在榻上,他在一旁坐下:“身上哪裏不舒服?”

鶴兒的神情已經緩和了些,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太醫已在一旁候著,在看到趙恒衝他點頭示意後,上前為鶴兒號起脈。

這時潘忠良衝了進來:“啟稟官家,胡修容摔馬了。”

趙恒一驚站了起來:“什麼?人呢?”

“胡修容不讓旁人扶,非要等著管家您去。”

“簡直是胡鬧!”他看了眼鶴兒,快步走出門去。

太醫號完了脈,隻說是驚嚇過甚,叫霽雲隨他去取壓驚定神的藥,熬好服下就無礙了。

不時,孫嬰顏走了進來,進門便道:“梅鶴兒,你該不是存心讓我的話應驗想誣陷我吧,你剛剛與官家說什麼啦?”

鶴兒實在沒有心情與她鬥嘴,冷冷道:“我煩你,出去!”

孫嬰顏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鶴兒懶得與她鬥嘴,索性自己走了出去。留下的孫嬰顏氣的臉發綠。

她走出來到大殿內在高椅上坐定,沒過多久,就看到趙恒抱著吱哇叫喊的胡璃經過這裏進入對麵內殿,身後跟著太醫,似乎傷得不輕。

不久後一個馬倌走了進來,見到她立刻行了禮,鶴兒便問起胡璃如何摔的,馬倌講了經過後又道,她摔下時正巧一旁有人擎了下,摔得不會太重。

鶴兒聞言一驚轉念又想,也是,摔得不重也要叫得厲害,她才不會放過任何博取憐愛的機會呢。

之後趙恒也從內殿走了出來,馬倌立刻迎上去跪拜:“啟稟官家,微臣已經通體查過追雲那畜牲,沒什麼異常。”

趙恒繞過他走向鶴兒,在她旁邊的高椅上坐下,冷冷道:“宰了。”

“是。”說完卻步欲出。

鶴兒回憶起那匹馬最開始的反常,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立刻叫住他:“等等,查過馬蹄嗎?”

他一愣:“馬蹄?這·····這倒未曾。”又看向趙恒。

趙恒一點頭示意他去查,馬倌應道“是。”

趙恒看了眼鶴兒:“走,出去瞧瞧。”

他們把追雲放倒,仔細檢查起馬蹄。果不其然,在每個蹄子中都捏出了一根一寸長的銀針。

鶴兒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招數實在辣毒至極,無論是對人還是對馬。剛開始銀針隻是刺在蹄甲的縫隙中,經過長途奔跑,銀針便會被震入肉中,馬畢竟是牲不同於人,越疼就越狂躁,一狂躁就刺得更深,導致最後癲狂到無法停下。

趙恒勃然大怒:“這是誰幹的?”

話音剛落,眾人通通跪了一地:“官家息怒!”

他大叫一聲:“張貴!你給朕一個交待。”張貴就是剛剛進入大殿稟告的馬倌,看來他是這裏的首領。

張貴跪著來到他麵前:“微臣在。敢問娘娘,不知是這裏哪個小倌為娘娘牽來的馬?”他轉頭又衝小倌們喊道,“都把頭抬起來!”

趙恒看向鶴兒,她向前走幾步,目光掃視一遍在場的所有小倌的臉,她當時隻在意馬並沒有留心人,此時隻能試圖找出誰的神情有異,可惜她完全看不出,也許那人根本不在這些人裏麵。回看了一眼趙恒,衝他搖了搖頭。

鶴兒目光一轉看到了立於一旁的潘忠良,不知是否因為心理作用,倒是覺得他表情有異,但終究毫無證據。

趙恒怒火難平,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下動手腳,實難饒恕。繼續逼問無果隻恐那人現並不在這些人當中,因此不宜用刑。隻能把調查這件事交給更熟悉這裏的張貴,限他半月時間查明,否則官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