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左右都退下了,馬臉警官獰笑著盯住王龍:“你小子挺明白啊,可惜啊……聰明人都不長命啊……”
“你們大費周折,就是為了把我幹掉泄憤?”
“沒錯!白老板很生氣,梁冰雖然是個蠢貨,但畢竟是我們的人!敢動我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杜超輕蔑的看了對方一眼:“是嗎?我不認為你們老板也這麼想。現在既然就剩我們兩個人了,為什麼不實話實說呢?你們想要什麼?”
“你的所有藏品!”馬臉楞了一下,隨即獰笑著喝到:“殺了我們的人就這樣算了?想得倒美!梁冰怎麼說也是我們在這個城市的下線,每個月都給我們提供近百萬的資金上供,他死了,這個損失誰來負?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證明你盜賣國家文物,單單是這一條,就夠你喝一壺的!如果你識相的話就破財免災,不要跟我們藏著掖著,否則最後倒黴的,是你!”
“嗯,不錯的交易,可以啊。”
“啊?你說什麼?”
杜超淡淡一笑:“我說可以啊,如你所說,現在我中了你們的套路沒別的辦法,若是破財免災也未嚐不是個好主意,你們畢竟真的有損失,我也不在乎這點東西,隻要名氣在本事在,東西可以繼續收,節目可以繼續做。”
杜超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搞得馬臉一下子懵逼了,猶豫一陣子退了出去。
杜超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集中起精神來……
馬臉正在門外打電話,說話聲音源源不斷傳到他耳朵裏。
“白老板,這小子撂了。但我覺得有點怪怪的,似乎有點不老實。”
馬臉明顯也是有點腦子的。
電話另一邊傳來個厚重的聲音:“管這麼多幹嘛?人在你手上,不老實就給他關起來!”
這個聲音……陰沉,厚重,就像是兩塊沉重木頭正在撞擊,雖然看不到對方長什麼樣子,但這聲音的擁有者一定是個強壯占有欲強的家夥。
這邊馬臉趕緊點頭哈腰:“好好好,您別著急,我這就搞定!一定把這小子身上的油水全部榨幹!”
門開了馬臉氣勢洶洶重新走進來,剛進來就猛一拍桌子:“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哥哥是幹嘛的你不知道嗎?別跟我這裏探地兒,跟你明擺著說,舍稀罕你那些破玩意?死人陪葬的破銅爛鐵而已,我們稀罕?告訴你這次便宜你了,別跟我耍什麼花樣……”
“你說什麼?”一直微笑著沉默不語的杜超,突然緩緩抬起頭來。
“啊?我,我說什麼了?”馬臉冷不丁看到對方臉上閃過一層青氣,有點不寒而栗:“你,你想幹嘛?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啊,警局。但你是個敗類!”杜超臉頰上的肌肉抖動一下,馬臉連忙拿出手銬啪啪給他戴上:“跟我這裏裝神弄鬼,逗比嗎?待會給你玩幾個小節目,釣拇指外加熬鷹,看你還嘴硬不!”
這些套路是警察管用手法,一般都是用來對付十拿九穩就是不鬆口的犯人,在馬臉這種贓警手裏成了利器,在他看來杜超這事不知天高地厚,一般沒進過局子的人吃了這兩招,立刻鬼哭狼嚎痛哭流涕,恨不得立刻死掉。
他獰笑著一聲招呼進來幾個警察,指著杜超喝到:“這小子有問題不鬆口,給我熬他!你們幾個輪班,什麼時候老實了什麼時候叫我!”
看著杜超被手下拉到審訊室,他得意洋洋的哼著小曲回家了:二筆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回頭看你怎麼跟我這裏裝孫子!
馬臉下了班直接去了夜總會,找自己最喜歡的幾個小姐又唱又跳又亂摸,淩晨四五點才回到家,剛準備往床·上倒,電話響了。
“怎麼了?幾點了還煩我?”馬臉帶著酒氣很不耐煩,心想這幫孫子今天怎麼這麼沒眼力價,平時白教育了?
“副隊……那小子……頂不住了……”審訊室的警察聲音有點發飄:“你快點過來吧。”
馬臉大喜過望:“哦?不錯啊,那孫子這麼快就頂不住了?你們幾個有本事啊!回頭給你們多撥點辦案經費!”
“不是……是我們頂不住了,這家夥太邪性了……我們幾個幹警都累趴下了……”
“放屁!”馬臉從天上瞬間墮入糞坑,氣急敗壞的喝道:“你們幹什麼吃的?這才24小時不到,你們輪班都沒人家精神?”
審訊室警察很是委屈:“不是,他壓根不住嘴,喋喋不休跟我麼說法例條文,我們說一句他說十句都不見累,精力超人……啊……我,我……”
一句話電話那邊就沒聲音了,隻剩一陣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