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杜超,正哭笑不得的跟張元派來的騙子周旋。
他的透視眼一眼就看出千鳥香爐是贗品內部器形不對,但那小子卻還蒙在鼓裏,一個勁的吹噓,還對杜超伸出大拇指:“杜老板,我可是衝著你的名號來的,您可是我們在圈裏的這個。”
杜超回答的也很幹脆:“不用給我戴高帽子,我就一般人兒,但是東西呀,我看著不對。”
“怎麼不對呢?您看這成色,您再看這器形,我實話跟您說吧,這就是我朋友跟日本山口組手裏買來的……日本的國寶啊!絕對是開門的東西!”田君找來的這個托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杜超怎麼這個態度。
這種級別的仿品,莫說是一般的鑒定專家,就算是秦萬林那種鑒定大師都要花點功夫,細細研究才能看出端倪,打死他都不信,杜超這種小年輕一眼就能看出。
他覺得對方是在故意壓價,所以還沒放棄努力:“我隻賣給懂貨的人,價錢方麵,您放心好了,我還可以往下壓……這種國寶級的重器光是意義就不一般,您能出八千萬收了,回頭日本商人就算花幾個億也要收回去!這我敢打包票!誰忍心看著國寶外流啊?這個大漏就讓您給撿了!”
“我這裏還忙著,要不你去別家試試?這玩意隻有一個,現在供在德川美術館裏,要不人家裏邊收藏那個是假的,要不您手裏這個是假的,您說我信哪一邊呢?”杜超簡直不願意跟著眾人浪費時間了,也沒太在意。古玩街上這種戲碼一天到晚上演很多次,他也是習以為常。
田君的手下見騙不到他,失望的朝不遠處躲在的老大擺擺手。
躲在車裏觀戰的田君愣住了:嘿,這小子真有兩下子呢!這麼完美的仿品一眼就能看出來?算了,還是用預定好的套路吧。
他指示另一個手下拿了幾件頂級高仿黑窯,又走進杜超的古玩店。
說實話他拿出這些東西再來騙杜超,心裏是捏了一把汗的。
當年雖說杜超為這個傾家蕩產,被他騙了幾百萬;但現在的杜超誰知道還會不會上這種當呢!
“老板,您看這幾樣東西能賣幾個錢?”田軍的這個手下老成練達,比剛才那個無論是演技還是口才都好多了。
最高明的騙子是自己不說自己東西值多少錢,要讓對方嘴裏說出來。
杜超一見這東西,直接臉色就變了:“哪來的?”
“從地攤上收的,沒花幾個錢,我也不知道它值多少錢,您老看著給價吧。”這個托顯得很有經驗。
杜超笑了,把幾個黑窯疊在一起,狠狠往地上一摔!
隻聽嘩啦一聲,幾隻色澤沉鬱的黑窯精品一下子化成碎片兒,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
“你,你這是幹什麼?”托急了:“你幹嘛摔我東西?連價都不問就摔東西有這樣的嗎?”
“對不起哦,就像您說的一樣,這東西不值錢……做工藝品都嫌渣,怎麼滴吧,您在地攤上多少收的,我雙倍賠給您,但見了這東西,我還真非砸不可!像這種贗品是專門用來騙人的,我砸了它,免得更多人上當受騙……合著你也算個上當的人,這種東西白給都嫌埋汰!”
杜超說著就摸出幾張百元大鈔來:“來吧,您說個數吧,在地攤上您也不會花什麼天價吧?”
“算了算了,這東西就是假的,讓您摔了也痛快!我就當花錢交學費了。”見勢不妙那個托不敢再造次,趕緊拱拱手走人了。
“怎麼回事?師傅?一大早怎麼就來了兩個賣假貨的?”旁邊站著擦貨架秦萌把剛才一幕都看在眼裏,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兩個估計是同一個老板,有人盯上我們這裏了。”杜超留了個心眼:“你們倆小心的看著店,我不來不要收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