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哥舒翰轉過頭來，“火撥歸仁手下也有這種敗類，要是我手下出了這種人恐怕我早就把他千刀萬剮了吧。不過呢，你是火撥歸仁的手下，又能給我提供我想要的信息，我幹嘛要殺了你呢？你說是吧，嗯？”
哥舒翰滄桑而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這個仆役，這個仆役在哥舒翰尖銳的目光下連打了好幾個哆嗦，努力地避開哥舒翰哥舒翰那要命的眼神，仆役戰戰巍巍的答道：“真……的？火撥歸仁將軍在傍晚時分就帶著城裏最精銳的驍騎營一千兵馬出城東，直奔古山的野豬城去了……我是下人，火撥歸仁將軍去野豬城做什麼我就真不知道了，大人饒命啊！”
“野豬城……”哥舒翰皺起了眉頭，“火撥歸仁去打野豬城了嗎？就憑一千人和野豬城那群變態作戰？去找死還差不多。難道火撥歸仁想找那頭野豬幫忙？不可能吧，那個家夥一向桀驁不馴，怎麼可能去幫火撥歸仁呢？可是如果火撥歸仁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可能去找他，至今為止去找他的人還沒有幾個活在這世上的。”
哥舒翰轉過頭衝著那名仆役：“你還有什麼事要交代嗎？”
“回哥舒將軍，沒……沒有了！”
“嗯？”哥舒翰冷冷一笑，冷的讓在場所有人都直起雞皮疙瘩，“那你就去死吧！”隻一霎那間，眾人隻覺身旁一道冷風劃過，哥舒翰手中的翡翠棒槌已將仆役的頭顱瞧得粉碎，“這種狗東西，留著也沒什麼用！”
“嗬嗬，哥舒節度使說的是，叛徒是沒必要活在這世上的。不過方才哥舒節度使下手著實狠了一點，這一地血肉下人們可夠下人們打掃半天的了。”剛剛橫掃完城中安史叛軍殘部的張翔提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巨劍走了進來，“哥舒節度使可審出火撥歸仁的去處？”
哥舒翰麵露難色：“如果那個仆役所言是真的話，火撥歸仁很可能去找我的一個……一個算是敵人的人吧……”
“嗯？”張翔萬分不解，“盡然是敵人，又串通了火撥歸仁，直接帶兵滅了他便是，難道這附近還有什麼人馬能與我十一萬大軍抗衡！”
“哼哼！”哥舒翰苦笑了兩聲，“你是不知道此人的厲害，築陽城東一千三百裏，古山，野豬城。那裏是荊襄九郡最大的土匪頭目，年僅十九歲就繼承荊襄第一匪巢野豬城前城主昌風成為城主的昌風獨子昌豨！野豬城中駐紮精銳匪兵三萬，其中更有三千可以以一敵百的傳聞中的野豬騎士，而且野豬城是整個荊襄匪盟的老大，一旦貿然對其發動進攻荊襄九郡大小數百匪寨數十萬匪兵立刻就會圍攻上來，到時候我們隻有死路一條了。即使拋開這些不談，單單是昌豨個人的能力就不是我等能輕易對付的，五年前，我跟隨河西節度使王倕征戰關內，怎經就與當時隻有十五歲的昌豨交手過一次，他武藝高超、深有謀慮，當年就是他履出奇計率領荊襄匪盟大破官軍，我與他交過手，也堪堪打個平手，還險些被他暗器殺死……唉！要打昌豨，我們還需從長計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