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丹怡瞬間破涕為笑:“嗯?真的嗎?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說著小嘴嘟噥起來,張浚是何許人也?立刻極為配合的的吻了上去。
在南陽太守府的大廳裏,正座上的張周依然是一副冷漠表情,副座上的張淵則是一臉赤紅:“大哥,你說我怎麼有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他居然……居然連魏州刺史的女兒也敢碰!他還把不把他我們的身家性命放在眼裏?”
堂下跪著的張浚似乎覺得有些委屈:“她也沒有不願意啊……再說……再說我都答應她明天就去提親了……”
張淵氣得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都要去提親了……你!”
此時張周開口了:“二弟,不必惱怒,晚輩們的事我等卻也是無需太上心的,既然事已至此也隻能隨了他們罷。張浚,你把那個魏州刺史的女兒帶進來。”
張浚應是一聲,頭都不敢抬起來的出去了。看著張浚走遠,剛才還怒不可竭的張淵突然冷笑起來:“大哥,小弟的演技不賴罷。”
張周緩緩品起茶來:“其實我們本不該瞞著他們,可是我們的謀劃卻也甚是重大,容不得半點紕漏。狄景暉身為魏州刺史,其手下有五萬府兵兩萬傭兵,更招安匪賊數萬,加起來兵馬有足足十萬,能招為外援自然是最好的。”
張浚手挽著一臉羞怯的狄丹怡走入堂中,張浚輕推狄丹怡一下,狄丹怡會意,站出來到:“丹怡見過太守,見過張伯伯。”
張淵微笑點頭,看來這個兒媳還是很不錯的。張周道:“丹怡不必多禮,你就不這裏當成你自己家好了。”喝了口茶,張周問道:“令尊近幾年在魏州刺史任上可謂呼風喚雨實力之強都可以趕上諸鎮節度使了,想當年我在大唐軍政界也曾摸爬滾打過幾年,不曾聽說過狄景暉這個名字,不知令尊究竟是何許人也?”
狄丹怡歪頭想了想,過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父親在我小時候怎經告訴過我一些事情,應該和這件事有關。父親說我的爺爺是前朝(指武則天建立的周朝)宰輔狄仁傑,我的父親以前也不叫狄景暉的,他叫……恩……狄光昭!本來也在朝廷中任職,可後來好像和什麼人一起招惹了陛下,所以才被貶魏州刺史,隱姓埋名的。”
張周在聽到狄光昭這個名字時臉色有了微微的變化,但隨即平靜下來,笑道:“嗯,我明白了,原來我和你父親還是老朋友呢。這樣,我修書一封,張浚你叫上翔兒陪你一起去魏州提親並把這封書信交給狄景暉刺史,在回來時帶上狄刺史的回信,明白嗎?”
張浚見張周同意了他與狄丹怡的親事,心中如曇花開放般喜悅,連忙答應道:“是,謝伯父成全!”
張浚與狄丹怡連蹦帶跳的跑了出去,張周也開心地笑了:“真沒想到狄景暉會是當年的狄光昭,更沒想到這小子也有了如今基業,這下事情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