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炎帝國,寧安郡城。
“小五,身體筆直,大腿要蹲下一些,這樣才能達到訓練的效果。奇奇,堅持住!衝破第一次的身體疲勞期才能使你的身體得到真正的錘煉。”聽起來本該出自嚴師的話語,卻不曾想竟然是一位少年人的聲音。
隻見一株巨大的古樹下,一位約莫十五、六歲,前額撒亂著幾縷發絲,劍眉之下有著一雙燦若朗星的雙眸,高挺的鼻梁,恰如其分的嘴唇,正是一位翩翩少年郎的模樣。卻不曾想,少年竟端坐在輪椅之上,雙腿被厚重的棉服覆蓋。陽光通過樹葉,零星的灑落在少年身上,頗有出塵的感覺。
古樹下,有這一片很大的空地,約莫站著十多位的上至十一、二歲,下至五、六歲的孩童,有的在紮著馬步,有的則是一下一下的打著拳法。每個孩子都是認真的緊繃著小臉,做著少年人安排的動作,汗水浸濕了他們的身體。
“大家要好好加油!雖然我們沒有出眾的天賦,但是我們擁有非凡的勇氣、毅力。而勇氣、毅力就是我們武者最需要的兩個條件!”少年人年紀雖小,但話語間流露的內容卻像是一位深諳世事、人心的老者。
聽著少年人的鼓勵,空地上的孩童們均是精神一振,仿佛身體又生出了力量,繼續堅持著他們的訓練。
時間隨著汗水一起在流逝,漸漸地一些年紀小的孩子開始支撐不住,一個個的倒下。直到訓練的最後,也無人喊一聲累,因為這些都是家境無力承擔進入武者學院學習費用的孩子。
當最後一個孩子倒下的時候,訓練結束了。突然一個孩子喊道:“小年哥哥,給我們講講修行的故事吧!”
江小年,寧安郡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江家嫡係子弟,其父母均是寧安郡城有名的高手。江小年在不到十歲時就準備納氣如體,進階武者。卻不曾想,當年為了緩減火毒給自己妹妹江思雨帶來的傷害,獨自上山尋找草藥,被五級魔獸冰霜翼蛇凍傷了雙腳,中了寒毒,從此便隻能久坐輪椅之上。
江小年的父母為了能夠救治江小年的寒毒,外出尋找解藥,卻從此失去消息,生死不知。久而久之,江小年越來越不受待見,眼不見為淨的江小年便是帶著妹妹搬出了江府。
“看在大家這麼認真練習的份上,今天我就給大家講講武者的體係。”江小年的笑讓人如沐春風,絲毫沒有因為雙腿的殘疾而有著任何的低沉,因為他找到了自己雙腿殘疾後能夠做得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偶爾能夠幫助這些孩子修行。
“武者其實是一個大家對修行者們的統稱,實際武者的境界可以分為:武徒、武者、武師、大武師、武狂、武王、武皇、武宗、武尊、武聖、武帝,隻有進入武者境界才算是真正開始修煉,因為武者可以吸納天地靈氣為己用......”
小孩們津津有味的聽著江小年的故事,雖然聽過多次,但每次卻依然讓人心馳神往,恨不得立馬成為武者,闖蕩這片浩瀚的世界。
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了江小年的故事,“小年哥,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跑到這裏跟一群小屁孩瞎混了,還教他們修行!我們江家第一天才居然落魄到這個地步了。”
說話的人,竟是江小年的四叔家的嫡親族弟江晨。當年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喊著“小年哥哥”的純真少年,如今竟然說出如此的話語,雖然江小年這些年飽受譏諷,但那些畢竟是外人,是那些被現實彈壓下的族人們。
江晨的話刺痛了江小年幾年好不容易養成的水如止水的心境。
“不準你這樣說小年哥哥,小年哥哥可是很厲害的。”一位約莫同江晨年紀相當的孩子占了出來,臉紅脖子粗的朝江晨吼道。
“小子,你知道自己跟誰說話麼?”江晨一臉囂張,我是天王老子的模樣無論如何也無法和記憶中的那個孩子重合。
“小晨,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江小年語氣平淡的說道,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別喊我小晨。聽著惡心!我現在馬上就是八星武徒了,不久就要成為武者。而你,現在隻是一個隻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的廢物!”江晨那厭惡的表情,刺骨的話語,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紮進江小年溫熱的心髒。
“不準你這麼說小年哥哥!”為江小年打報不平的少年一聲怒吼,腳下一用力便是衝向了江晨。
“哼,既然你找死,我就不客氣了!讓你看看廢物跟天才的區別!”江晨一聲冷笑,同樣朝著少年衝去。
“碎岩掌!”江晨一聲低喝,雙掌裹挾著碎岩裂石的威力,同少年的拳頭碰撞到一起。隻見一聲慘哼,少年耷拉著雙臂倒在地上,雙臂依然是脫臼了,而江晨隻是身體輕微的向後晃動一下。
江晨得勢不饒人,向前邁步,抬起腳欲給少年一個好好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