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自然是練箭。”
林凡從容而淡定的笑了笑，不慌不忙的再度搭上一支箭矢。
林凡聲音嘹亮，不卑不亢，道：“武府若有規定學員不可在此練箭，林某離去便是！”
“還敢狡辯！”李易放下箭囊，快步朝林凡走去，麵容上隱有怒意浮現。
“李執事，一點小事而已，不必如此大動幹戈。我們繼續。”白衣女子輕聲說道，攔下了他。
她的聲音柔軟清淡，很好聽。
說話間，她那一雙美眸瞥了眼林凡的架勢，略感奇怪的問道：“你第一次射箭？”
林凡醉心於練箭，根本無心搭理。
他也不抬頭，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嗯，第一次。”
“第一次便能射中百米之外的靶子，你的天賦很高嘛。”白衣女子含笑讚許。
一笑傾人國，回眸百媚生。
她那一笑，傾城絕豔，百花皆黯然。
“持弓、射箭的姿勢都不對。林凡，你該不會是摸到了點皮毛，就來練習吧？”
李易已然認出林凡，接著，他搖頭嗤笑道：“我看那一箭能夠射中箭靶，多半是運氣。”
白衣女子淡然一笑，對此不置可否。
對於李易的挑釁，林凡恍若未聞，他再次射出第二支箭矢。
嗖——
叮咚！
這次依舊是射在了靶子上紅心的邊緣，但比之剛才，卻是稍微靠近了靶心一點。
“這？”白衣女子輕咦一聲，略感錯愕。
以林凡那生疏的架勢，竟然能連續兩箭射中百米之外的靶子！
這，當真是運氣嗎？
第三箭，繼續靠近一點。
第四箭，又靠近一點。
第五箭，再靠近一點。
……
白衣女子麵露驚訝之色，一兩次射中箭靶，或許會是運氣使然。
但，這都第五箭了，若真是運氣，那此人的氣運也未免實在太好了些！
林凡並未注意白衣女子的麵色變化，此時他心中唯有將箭術修煉入門的想法。
搭箭，挽弓，射箭……
十數次下來，林凡的姿勢和技法越發純熟，弓箭就好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掌控自若。
李易瞪視著林凡，心中咒罵道：“我就不信，就憑你這個廢物，能夠一日時間就射中百步之外的靶心。”
每一支箭矢射出後，林凡都會停下來體悟一番，找出技法的不足之處，加以修繕。
他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總結了十數次的射箭體悟，林凡發現，從第五箭開始，他射出去的箭矢便很難再靠近靶心邊緣，總是射到三四寸之外。
林凡心生疑惑，明明他的射箭技越發嫻熟，心境也靜如止水。
三點一線，箭尾，箭頭與靶心對成一條直線，沒有絲毫的偏差，精準無誤。
但不知為何，林凡射出去的每一支箭矢，卻都總是差了靶心一段距離。
反而，有一次他心神不穩，沒把握住精準度，稀裏糊塗的射中了紅色靶心。
“唉，可惜了，還以為遇上了箭術天才呢。”白衣女子惋惜一歎。
李易朝林凡鄙夷一笑，貶低道：“看來又是一個無事獻殷勤的登徒子，知道華小姐您喜好箭術，常來此地練箭，因此不過就練了個半吊子，便裝作新人，來吸引華小姐您的目光。”
白衣女子那雙似水美眸裏，閃過一絲無奈與淡淡的厭惡。
她失望的瞥了林凡一眼，隨後將手中長弓遞給李易，道：“今日我心情不佳，便不練了。”
路過林凡身旁，白衣女子無意識瞥到他手中所握弓箭，而後怔然止步，麵露訝色的說道：“你手裏的弓好像有問題，能給我看看嗎？”
林凡側身一望，本是隨意一瞥，卻意外發現，站在他身側的，竟然是一個美麗至極的女人。
她看上去不過十六七八，與林凡年紀相仿。
一雙玲瓏雪眸，似有著清輝流動，明澈動人。
她的氣質恬淡出塵，仿若一朵傲立於雪山之巔的白蓮，在瀟溯的寒風中，綻放那不屬於人間的純潔。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這是林凡唯一能夠想到的評價。
“她，是落入凡塵的仙子姐姐嗎？”對上白衣女子那雙無暇美眸，林凡心生尊崇。
這種絕世尤物，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若能與之相伴一生，此生必然無憾。”林凡並不掩飾眼中對白衣女子的喜愛之意。
屋藏美嬌娘，夜夜欲笙歌。
人生幸事，莫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