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氣著實的燥熱,一眼望去大街上隻有一個孤魂野鬼站在那裏,初夏穿著長長的白裙,一頭及腰的黑發正襯托出她的大眾臉龐。她臉上布滿了疑慮和不可置信,因為她將要變成曾經她最唾棄的那些人中的一個。她放生大笑:“老天,你真是待我不薄啊,將我推上了我自己最不恥的那條路,可是我卻不得不走。”不錯,曾經她最討厭那些破壞別人姻緣,卑賤到泥土裏卻不知羞恥的女人,如今自己要走同樣的路,她告訴自己怎麼不去死,這樣有何見麵回去見自己的父母親人,她這樣不知廉恥的活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初夏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街上走著,她不知怎麼對她的男友開口說一句分手,也不知怎樣才能讓她自己走得絕情又不留一絲情麵,她陷入了極度的矛盾。分手肯定是在所難免了,她狠了狠心對自己說:“欠他的下輩子再還吧,這輩子為自己過一次,就這一次。”她緩緩的挪動腳步走到那已經掉漆的門前,用自己無力的雙手敲響了綠色的防盜門。雲傑看到初夏像看見了丟失很久的寶貝一把抱在了懷裏,心疼的問:“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揍他。”初夏聽到這裏有一絲絲的感動,可感動是壓不住心裏那種呼之欲出的渴望的,她用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雲傑說:“分手吧。”沒有多餘的話,也不加任何的解釋,她永遠這麼任性,這麼倔強。或許在她眼裏愛情根本什麼就不是,隻不過是失意時多出來的一雙手而已吧。雲傑滿臉疑惑,但他首先不是問為什麼,而是說了一句:“是不是我又做錯什麼了,是不是我對你關心不夠,對你不夠好,小夏,你相信我,我以後會盡力彌補你的,真的,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願意做,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每次分手他都這麼說,她也已經習以為常了,她無情的說:“我們兩個點到為止就好,沒有必要愛個你死我活,就這樣吧,給彼此都留下一個不反感的印象吧。”說完站了起來開始收拾行李,她把她們兩個人的東西分的一清二楚,生怕拿錯了什麼,收拾的難得一見的認真,雲傑坐在床頭像傻了一樣,呆呆地看著如此難得認真的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還沒有從現實的世界裏被拉回來,他的世界依然是你儂我儂,他以為這一次這隻是小打小鬧,他以為分手跟他遙不可及,卻不曾想隻是咫尺距離。他看著此刻的初夏是那麼的陌生,他不相信這麼絕情的她會是那個在他懷裏撒嬌說著陪他到老的人,他不敢麵對現實,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