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顏青猛地搖了一下頭,娥眉緊蹙,單憑這女子毫不在乎卻還要帶著輕紗的行為,陸顏青就可以確定,她不是她!
可她不是她又是誰?一個念頭在腦海生成,不敢相信又隻能這麼去想。
“怎麼了?”淡粉色的紗裙的裙擺被風兒微微吹起,女子溫和的笑著,不若陸顏青那種天真爛漫,而是一種讓人感覺舒服而又溫馨的笑容。
隻是再好的掩飾,不是微笑的微笑能騙過所有人卻騙不過一樣會用微笑騙人的陸顏青,陸顏青在心裏冷笑著,她可以說這個女子在看著麵前幾人驚慌失措的時候,那不帶笑意的眼底,有一種叫做冷酷的東西出現,然後沉澱……再沉澱……
“侯爺……”南宮月看著麵前的男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隻是信手牽起身旁的人都手兒,眉宇間盡是柔情,除了一樣的容貌,他明明就是一個與當初那鐵血男子完全不同的一個人啊!癡癡的喚出聲,卻引不起他一絲絲的注意。
陸昊天也確實沒有看到那個近在他跟前的女人,他眼裏隻有身側的那個女子,即使是落在陸顏青身上的目光也隻是一瞬,走過陸顏青身邊的時候,陸昊天身子一頓。
“夫人怎麼了?”一雙有神的眼睛裏帶著一絲詢問,但更多的卻是擔憂,實實在在的擔憂。
女子燦然一笑,“無事。”把眼神轉向陸顏青,那眼神似乎可以把人刺穿,可就在陸顏青開始琢磨起她的眼神之時,她笑著轉過身看向陸顏青身側的女子,“紙鳶,好久不見。”
紙鳶的眼睛一眯,“姑娘?”然後扯起唇角嫣然一笑,“紙鳶真是沒想過還能再見到你,這麼多年,你在……那裏可好?”
陸顏青聽著紙鳶的話,心裏細想著,為何是“那裏”?這個“那裏”又是哪裏?卻冷不丁聽到紙鳶提起了自己。
“哦?這就是你所說的主子?你認定一生的主子?”女子看向陸顏青的眼神帶著輕視,比第一次看陸顏青的時候要複雜了多……
陸顏青自然是看得清楚,卻依然笑意盈盈的頷首,“是小女子,紙鳶姑娘厚待,青兒高攀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女子訕訕一笑,轉身抬手挽著陸昊天,“昊天,我們進去吧!”
陸昊天隨意瞥了一眼紙鳶,這一次連陸顏青都不看過,直接衝著身旁的佳人點了頭,便一臉嗬護的扶她進了府去。
“娘親,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是?”陸嫣然看著兩個人進去,捂著嘴的手耷拉下來,下一刻,似乎是沒有辦法控製一般,她驚叫著,“娘親,我們看錯了對不對?對不對?”
南宮月沒有回答,而是低頭沉思了片刻,“也或許……隻是相似而已。相似而已……”
陸顏青看了他們一眼,某種不知名的情緒從心口劃過,是不是叫作同情心?陸顏青皺了皺眉,“或許是相似吧,領養我之人,也同他是一個模樣。”說完,便示意紙鳶可以回去了。
真是可笑!來看這麼一出戲做什麼?有意義麼?這倆人的回來無意義!這一出戲是秀恩愛還是什麼,也是與自己無關的!她陸顏青是來索命的,不管這個女子是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那人,若是不妨礙自己都沒關係,若是要礙事,也得看有沒有那能耐了!
“主子。”看著陸顏青不怎麼好的神情,紙鳶自覺的自發的走了過去,“小姐不用擔心,那女子與您的事情絕無阻礙!”
“哦?”陸顏青看著她,等著她的後話。
“小姐盡管相信紙鳶就好,她不會傷害您的,或者說,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希望您好的人……”紙鳶沒有給陸顏青一個很好的答複,說出來的話也讓人難以理解。
可是陸顏青笑了,或許吧!看著紙鳶,“你幹嘛用一副好像我快死了的樣子看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