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你可聽懂了?”在南宮月的臥室裏,南宮月早早摒退了旁人,拉著彩煙說了許久,長篇大論之後的南宮月,唾液都快用盡了,她看著麵前那個還是有些呆愣的女人。女人的麵容上多了多少皺紋?
這一發現讓南宮月微微震驚,原來彩煙已經老了!而她,她也老了!真的……真的老了麼?
“這……”彩煙用力的消化完夫人所說的一切,終於慢慢的領悟了似的說道,“那絕情殿的規矩是殿主可以安排主子,可是由於祖宗輩定下的規矩,一生隻侍一主,不輕易易主!可是按照前些日子有幾個絕情者易主,是不是說明殿主的命令為大?那夫人的意思便是要去找絕情殿殿主要那紙鳶姑娘過來做護衛麼?”
對對對!終於,南宮月這一席話總算是有些效果的!若是南宮月清醒著,她一定會大聲讚揚一番,可此刻卻不是。
彩煙的話就是南宮月要達到的效果,可是偏偏在彩煙把話說出來的時候,南宮月卻依然是迷茫著,她看著彩煙白皙的臉上痕跡頗深的皺紋,腦海裏又想起自個兒早上讓丫頭梳頭時候落下發絲,那幾縷發絲裏竟然有不少泛白……
“夫人?夫人……”
“夫人!”
看著南宮月不發一言,彩煙從原先因為害怕說錯話而惹夫人不高興而低著的頭現在已經抬了起來,她輕聲喚了一聲“夫人”,可是南宮月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鼓起了勇氣,彩煙大喊一聲。
“嗯?什麼?”南宮月猛然回神,眉頭蹙的死緊,“彩煙你嚇我作甚?”
彩煙委屈了,低著頭靠後站了幾步,“不是夫人問話麼?”
南宮月這才想起自己方才還在交到這個丫頭,或許,三十七歲的彩煙是時候當嬤嬤了……南宮月心裏這麼想著,但是另一邊也很抱歉的收斂了方才的凶狠。
“那你再說說,方才你說了什麼?”
彩煙怯怯的抬頭,看了一眼南宮月,直到看到夫人眼裏沒有惡意才緩緩開口重複,“奴婢是想問問夫人是想要去絕情殿要那紙鳶姑娘來做護衛麼?”
南宮月一聽笑了,點頭,孺子可教也!雖然彩煙是真的老了,可就是這些年的過濾,她現在已經是自己難得可以相信,可以托付做“事”的人了呀!
左相府。
“寒兒,你這幾日在做什麼啊?早出晚歸的?”蕭逸幾日不見葉冉已經覺得很是奇怪了,他本來要找葉冉說些事情卻一直見不到人,結果想找兒子,可他這個兒子也好幾日早出晚歸的!讓他很是不安!
這一日,他就更是覺得不對勁了,此時一抬眼就看到已經走到府邸大門的尹子墨,他立即出聲喚道。
尹子墨的腳步一頓,爹這老人家什麼時候不來怎麼此刻來了?他哪裏會知道這老父已經盯了他好幾日才出來堵他的呢!
“爹。”尹子墨轉身回頭看向蕭逸,露出一副無害的笑容,“這幾日有些閑事要忙,爹有事嗎?”可心裏卻在想著,爹啊!蓮兒還在外頭等著我呢!我們就快沒急死了,你可別在這節骨眼上有點啥事啊!
蕭逸幾步走過去,看著尹子墨,“寒兒,那爹先問你一件事,葉公子人現在何處呢?”
“師兄?”尹子墨沒想到父親是關心師兄的事情,一愣,有些心虛卻還是決定說謊,“師兄在外頭等著我呢!我們要一起忙些事情,這些時候師兄忙壞了!”
“是嗎?”蕭逸有些不相信,可是又找不到什麼理由去懷疑,“那好吧,你們早些忙完,我與你師兄有些話要說的。”
尹子墨點點頭,“那我先去了!”看到老父點頭,尹子墨立即跑了出去,而他身後一個黑影也立即跟了上去。
“蓮兒,你究竟是要跟我說什麼?不是說好了分頭去找青兒跟師兄麼?怎麼又要變了?”尹子墨看到尹子蓮一點也不急的樣子有些煩躁顧不得許多,口氣有些不好。
尹子蓮也難得不與他爭執,“子墨,我知道你擔心,我又怎麼不擔心呢,可是……”女子話鋒一轉,“子墨,你知道麼?葉冉他跟天下第一莊是有關聯的。”
“什麼?”尹子墨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尹子蓮,“蓮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尹子蓮拉了拉他,示意他不要這麼大小聲,然後聲音微微輕了些,“我是不知道如何同青兒講,那一日,我逃離神殿,是有人給我喂了藥才撐著到了府邸的。那些人,如果沒有意外,是天下第一莊的……”
“你如何知道?”尹子墨拉著尹子蓮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你是如何會知道的?”
尹子蓮一愣,看著手上的紅痕,用力的掙脫開來,“子墨!你弄疼我了!”在尹子墨一個怔愣之下,尹子蓮掙脫開,“他們給我喂得藥是天下第一莊的聖藥,那時候我聽到他們說話,說什麼是莊主要他們救我……可是,你也知道我們哪裏認識什麼莊主?我們幾人裏唯一一個可以與外界有接觸的人是誰?”
“五師兄。”尹子墨愣愣的吐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