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章:放聲大哭(2 / 2)

納言聽諫,效仿堯舜,以仁德化天下;不事幹戈,不行殺伐,令萬民樂業。

致使我殷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四海升平,江山永固。”

躲在地板下的小甫聽到他們的對話,心想:“記得史書上說妲己禍國殃民、殘殺忠諫、罪不容誅。可剛才妲己流著眼淚說的話,想必定是肺腑之言!就是嘛!一個天真可愛的少女怎麼可能會禍國殃民嘛。唉!看來史書也不可全信,”

蘇護道:“孩兒,你幼長深閨,鮮知世務,我從小視你為掌上明珠,親自教你習文寫字,從來沒讓你出過閨房之外,所見之人不過你母親和哥哥及兩個侍兒,除此之外,再沒見過任何人。

你從小就單純善良,調皮好玩。進宮之後,恐不諳侍君之理,反又惹事,況深宮之內,爾虞我詐,那是你這根弱柳能承受的起。你母親為此幾乎夜夜淚如雨下,肝腸寸斷,卻不敢讓你看見,怕你傷心。”

“爹爹!孩兒也舍不得你們。”妲己大聲哭道。心如刀割,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打濕了粉紅色的衣裙,一頭撲進蘇護懷裏,小孩般哇哇痛哭,蘇護緊緊抱住女兒,拍拍後背,才把哭聲哄小了些。

地板下的小甫被感動得眼睛幹澀,想流眼淚卻無淚可流,想起妲己在花轎裏的盈盈笑聲,讓人恍如盛夏春風撲麵、寒冬暖陽曬背,忘掉無限煩惱;

妲己的微微哭泣,比像那大旱的蒙蒙雨時斷時續,更讓人絕望;也讓人心酸至極,更是心疼不已,甚至願意為之舍棄一切,哪怕性命,哪怕所有,哪怕江山,隻為換回她曾經的一個笑臉!

不止小甫被感動的淚水濕潤。房內還有兩個隱形的蒙麵黑衣人,他們都是多年從血河淚湖中遊過來的人,也被妲己的淚水感動得用手捂住臉鼻,鼻涕微簌,不忍細看,怕勾起往事傷心,怕多年的心病重現。他們就是西岐的散宜生及其屬下,剛過二更時,他們就吃了隱身符潛藏入房裏來。

妲己撲在父親蘇護懷裏又忍不住地放聲大哭,堅強的蘇護也止不住淚水,因為那是親生女兒,那是他的心頭肉,碩大的淚珠像下冰雹似的,滴滴答答地打在妲己幽黑的長發上。

蘇護的心中在猶豫不決,在天人交戰,可還是忍不住用右手指頭替女兒輕輕擦拭,妲己更加婉轉悲啼,幽幽咽咽,蘇護再次用指頭輕微擦拭掉那‘冷冷’的淚水。

此等連續畫麵之淒之慘,若能一一畫下來,就猶如一副副絕美的少女悲泣圖!令聞者動容、聽者落淚、觀者心碎!

原來蘇護的三個指頭上,各寫著一個非常微小古怪的字,普天之下也隻有他們父女倆能看懂他們自己造的字了。

在擦拭眼淚時,指頭從眼球上方輕輕移動,且重複了兩遍,三個字被妲己記在心裏。

此事瞞過了小甫、散宜生及屬下、屋頂如鬼魅的崇侯虎、守門卻未必忠心的士兵。

也可能瞞過了,那些暗處隱隱不可見的東西。

當然,此事沒瞞過正坐在二層天的元始天尊。因為地上螻蟻們所認為的曠世秘招,在他眼中簡直連三歲小孩的把戲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