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靠很近,我就勢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嘴角牽起,“你哪次猜準過我的想法。”
“那,這次是為何?”
“不想下跪而已。”
“就這樣?”
“就這樣。”
“可是明早我們還要跪著敬茶呢。”
“唉,所以不是找你來了,別問那麼多了,把這藥吃下去。”
倪暖拿著藥丸,疑惑的看了我幾眼,還是吃下去了。“接下來呢?”
“等著。”
院內人聲鼎沸,都喊著拜堂怎麼還不開始,主管司儀的人,看了眼正在燒的香,和旁人說了句什麼,就站的筆直,大喊道:“吉時已到,請新郎新娘…”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暈倒了。”
“什麼?”倪父,倪母驚呼,隨後向倪暖房間的方向走去。
而我也急忙向倪暖的房間走去,不早不晚,和兩老一起到。
一進屋,倪母就急問道:“暖兒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倒?”
“不知道啊,小姐剛還好好的,很高興的上著妝呢,可待我出去一趟再回來她就暈倒了。”
倪父上前看倪暖有沒有受什麼傷,檢查無恙後問道:“誰進過小姐的房間?”
“老爺,今天人多事雜,有什麼人進過我真的不清楚。”
“放肆,這是你一個丫環回話的態度?”我冷冷說道。
那丫環嚇得跪了下來,“少爺,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這事雖是我導的,但倪府的下人也確實欠管教,倪母生性隨和,倪父一心忙外麵的事業,家中瑣事自然疏忽了,這也是我有機可趁的原因。
“爹,暖就由我照顧,我和師爺有些交情,他醫術精湛,暖不會有事的,就是麻煩你應付一下今天的場麵了。”
“這拜堂?”倪母遲疑道。
“娘,要延緩親事反而讓那作亂之人得逞,拜堂不過是個形式,現在是暖不舒服,當然要遷就人了,總之,今日後我倪惑就是倪家的女婿,更是你們的兒子。”
“好,就這樣吧,你就留下來照顧暖兒,外麵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好,辛苦爹娘了。”
目送倪父倪母離開後,讓其他下人都出去,就留下我的丫環小慧,坐到暖的床前,看著暖豔麗的容顏,我緩緩說道:“今日之事,若有一個字傳出去,就預祝你來世能投戶好人家。”
‘撲通’小慧跪在地上,“少爺,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看了眼臉色發白的小慧,笑道:“明天去管家那一趟,我和他說了,升你做‘大丫環’。”
“謝少爺。”
“喂小姐喝些水。”
“是”
之後大廳的事,我沒去聽,不知現場情況怎樣,隻是過後聽別人講的,覺得甚是好笑。倪暖不舒服,我要照顧,本是件很簡單的事,傳到我耳裏卻已成了倪惑極愛倪暖,她一點不舒服就不要她出來見客,還留在房內親自照顧,棄滿堂賓客不顧的版本,也不知是倪父太能扯,還是人言的力量太強大。這事的結果比我預想的好,我開始以為這會讓倪府成為一個笑話,沒想除了老一輩的隻是笑我和倪暖新婚夫婦,如膠似漆外,年輕的一輩都是呈羨慕狀態,那些閨中小姐更是嫉妒的很,加之倪惑開始的一些外貌傳聞,竟有不少媒婆上門說媒,想給我當二房,我才剛成親,這不是找罵嗎,唉。
次日,倪暖雖醒了,但身子還是有些虛弱,下不得床,我說要替倪暖向二老進茶,還沒等我蹲下身就被二老扶起,倪父開口道:“你也說了,這些不過是形式,你也累了一夜,好好休息吧。”
“好”
二老再向倪暖關懷了幾句,就退出了房間,笑說不要打擾我們。
倪暖見二老走遠,對我嗔怪道:“這藥吃過雖不痛,但全身無力也不舒服,早知如此該讓你吃的,新郎出事,新娘照顧也很應該啊。”
“要我出事,是得不到二老憐惜的,幹爹會說延緩婚期,那我可是得不償失。”我再討二老歡心,又怎及得過倪暖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你啊,鬼心眼真多。”
笑笑,“你下午應該能下床了,我和幹爹說過,讓你和我去惑府住,要你不喜歡可以回來,他答應了。”
“娘親也會答應?”
“這次的事,也讓他們察覺到府裏的下人太過疏忽,所以我說讓你和我去惑府調養,他們還挺讚同。”
“惑兒,你,難道你在喂我藥之前就想到這麼遠了?”倪暖詫異地看著我。
捏了捏倪暖的臉,“你休息,我出去一趟,晚上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