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還能憋挺久的。”
‘咳咳…’被楚恪嚇到,氣也吸岔了,不停的咳起來。
楚恪走過來幫我拍背順氣,“你身上的奶香味那麼重,不想聞到都不行。”
奶香?失策啊,自我下山住起,每天都用牛奶泡澡,反正有很多,這個天牛奶也不能過夜,不泡燥還浪費了。
“我開始相信你說的年紀了,這根本是沒斷奶的娃娃才有的味道。”楚恪繼續笑我。
我緩過氣來,“存心嚇我哪,我走了五步遠才說話。”
楚恪用手指點了點我的小腦袋,“那你上次算不算存心戲弄我。”
自知理虧,但還是頗有氣勢的說:“一人一次,扯平了。”
“那你可是占大便宜了,這樣,你告訴我一件事,我就饒過你上次的事了。”楚恪笑道。
原來想向我打聽事啊,學著小霸王的口氣,“說說看什麼事,我看能說的話就告訴你好了。”
“嗬嗬,也不知你哪學來的痞樣。這事不算大事,但知道的人甚少,不過,我相信你知道,當初四海鏢局的胡彪不是本會得到皇上的賜字嗎,坊間關於這事的版本太多,都不知是真是假,你知道他當初說了句什麼嗎?”
說起這事還挺好笑,胡彪死的前一夜,我以師爺的麵貌去看他,就是為了問這事,他以為我是要救他的,就和我說了,我知道後自然就走了,哪還管後麵胡彪的喊叫聲。
“你怎麼關心起這個來了?”
“隻是好奇,那時我還在無梵,和一幫公子哥打賭他說的是什麼,我們中隻有洛家的公子知道實情,那小子好生無德,隻道我們都猜錯了,卻不肯告知答案,這事就一直擱在心裏了。”
“你真的想知道?”
“有什麼不行嗎?”
“那洛公子和你算是好朋友嗎。”
“是。”
“他對你很好。”看著他一臉疑惑,轉過身,繼續和霍爾往前走,“當年胡彪說的是‘想見南覓雙一麵’。”
當年,龍元修對南覓雙是何等的寵愛,莫說讓他人見上一麵,就是被他知道小小鏢師有這種想法也是不高興的,若不是看在胡彪有功的份上,這句話就足以為他惹來殺身之禍,也難怪此後丞相甚少和四海鏢局來往,太愚蠢的人怎能成事?而那洛公子,應是知道單‘南覓雙’這三個字就是楚恪的心上刺,所以甘願被朋友罵無德,也是不要說出來的。
見到王榮華時,霍爾緊張的竟不知要說些什麼,其實對於這個男子我除了不喜歡他的脾氣外也就沒什麼不好的了,他對待感情的堅持是世間少有的,雖不好說這是一種可貴還是一種愚昧。
王榮華看到霍爾,先是皺眉,想對霍爾說些什麼,接著看到我,就對我笑道。“進來坐吧。”
“嗯。”進到屋,想到一事,便說:“這次聯名上書的商家裏也有個王家,他是你的叔叔吧,怎不見他來看你。”
我一和王榮華說話就喜歡拿話刺他,因為王榮華很能裝,至少在我看來無懈可擊,好像我說什麼都不會打破他臉上那張‘和善’的麵具。最偉大的犧牲是忍辱,而最偉大的忍辱是預備反抗。所以我對他總是戒備的。霍爾聽此狠瞪了我一眼,反倒是王榮華笑道:“都說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何況我現在又身處青樓,隻怕他是要從此和我劃清界限的。”
“那你還待這做什麼,為何要選擇從一個大少變為一個卑賤的龜奴,為何要到這裏來讓人笑話。你當初若投靠你叔叔,定不會至此。”霍爾在一邊為他不值道。
的確,當初若王榮華投靠親戚家,必不至如此,雖然在我眼裏龜奴隻是一份工作沒有什麼卑賤的,但在這世人的眼裏,王榮華是自甘墮落,笑話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