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聽說過這個巡道員‘木川’好為民請命,‘好’隻是‘常做’,不代表是也不代表不是。見到本人時,發現他和趙清在外表上也很不同,一個清清瘦瘦,一個肥肥胖胖。
“大人,我是被陷害的。”一進門我就說道。
“倪公子,這臉上是?”
‘自嘲’笑道:“相士說我流年不利,我開始還不信,可這段時間就接連出事,不僅被人陷害,自己還染了怪病。”
“既然倪公子身體不舒服,坐著回話就行了。”
“謝大人。”
“還真是可惜,坊間關於倪公子長相的傳聞頗多,我當這次能親眼見見,沒想真是不巧啊。”
“大人說笑了,我不過一介平民,長相又有多奇特,不過鏢貨一事,大人可真是要查清楚才好。”
“這個倪公子放心,我一定秉公處理,這次傳你來就是要問問那些貨是?”
“我當初托的隻是錦繡坊的手套而已,這個錦繡坊的老板可以作證,我還留有單據的。我跟著幹爹學生意,看這手套在嵐國賣的很好,就想運往矜國賺些錢,沒想就出這事了。”
“都說倪公子小小年紀卻是商界奇才,果真不假啊,這樣的點子,若這次沒有出事,你是要大賺一筆了。”
“大人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這事我會查清楚,不過這段時間,倪公子可是要配合我調查才行。”
“一定。”
出了行館,我就上轎子了,巡道員沒有關押我還準許我回家住,隻要隨傳隨到就行。本來這次是不會這樣尋常問話就算了的,就算證據不足也可以升堂審我了,現在這樣,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巡道員已有了對四海鏢局不利的證據,那傳我來做什麼?為了好玩嗎?
靠在轎壁上,現在正是炎熱的時候,所以離開了思竹是難熬的,自語道:“思竹,你在哪啊。”
“要我進來嗎?”
早已習慣了這些武功高強人士的來去無蹤,“進來吧。”
思竹跳進來坐到我身邊,這種氣溫,兩個人坐一起本是很熱的,可和思竹坐一起就不會了。
“那胡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讓人仿你的筆跡,把信上的百萬兩黃金和手套改成了兵器,想那百萬黃金對他的誘惑太大,竟一定要誣陷個讓倪家滅門的罪。”
靠在思竹肩上,懶懶地說:“四海鏢局早就外強中幹了,加之他接下我的鏢後就去賭場豪賭了幾把,那可是小南小北坐鎮的賭場,他還不輸盡家財,這才逼得他兵行險招,不過我原本的信上也沒有寫黃金的事。”
“沒寫?”
“誰讓胡彪不識字,而仿字跡的又是我們的人。我這私運兵器的事雖不小,但勞駕巡道員就有些過了,木川來肯定是為另一件事。我隻是想以此試試當今丞相會不會幫四海鏢局,你知道那些黃金是誰的嗎,”嘴角不自覺翹起,往思竹懷裏蹭了蹭,“那是今年皇帝撥給地方將士的軍餉,我讓小南劫下了,還留下了證據直指四海鏢局,如今那金子在四海鏢局裏,你說四海鏢局是不是死定了。”
“可胡彪最後定會說出是你要他運的,這多少會引得巡道員對你的懷疑吧。”
直起身,揉搓了一下思竹的臉,“你雖聰明,但還有很多東西要學,有時候做弱者不見得是壞事,身邊的人事你要細心的觀察、認真的去想,憑你的頭腦,以後定是要超過我的。”
因思竹在中洲做的‘小馬腳’,巡道員查出押鏢字據有異,立拿胡彪入獄,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讓他說出實情,自然,我就又被傳來了。
“倪公子,胡彪已說出實情,那些貨是他掉了包,隻是…”
看巡道員想試探我的樣子,我也‘好奇’問道:“隻是什麼?難道運貨物去矜國是犯法的嗎?”
“那當然不會,隻是你當初要押運的不隻這些吧。”
“就是這些啊,大人不信可以去看看貨物,隻是那貨也不知被胡鏢主藏去哪了。”
巡道員不說話了,就直直望著我,想從我的神情裏看出些倪端來。他就算是‘老薑’,我也不是‘嫩芽’啊。我自然是不能在此刻裝單純,畢竟做生意的人會單純,說出去誰信,所以我以一派好奇目光望著他,“大人是不是有事想說?大人這次幫晚輩洗清了罪名,晚輩感激非常,所以能幫的我一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