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小包子篇(二)(1 / 3)

五年後。

這一日是淩音的一雙龍鳳胎兒女,殷珵和殷依依的生日。

沒錯,淩音於五年前產下的一對龍鳳胎,哥哥為殷珵,小名樂樂;妹妹取名依依,小名歪歪。

因為要為小家夥們大辦生日宴會,殷先生帶著殷太太,以及他們的兒女,於半月前回了他們在兩年前買下的,一幢獨門獨院的大別墅。距離大院不遠。

這一日天剛亮,仆人們和廚師們便都忙活開來。

殷太太聽到細微的動靜,一邊又往男人炙熱的懷抱中鑽了鑽,一邊還打著秀氣的哈欠,眼睛也不睜的問殷先生,“幾點了?”

“還早,再睡會。”殷先生一邊安撫的拍著殷太太的背,一邊眷戀的在殷太太光潔的額頭上,印下纏綿的一個吻。

聽到這個不出意料的回答,殷太太眯著眼睛,不滿的哼哼唧唧起來。小嘴兒微微嘟起,殷太太的身子在殷先生的懷抱中,不安分的扭動兩下。

“總是這一句。”殷太太抱怨的小聲嘟囔出聲,結果惹來殷先生低沉的悶笑,以及小屁屁上被拍了一巴掌。

殷太太怒了,睜開惺忪的睡眼,嗔怒的瞪了殷先生一眼。

這男人,但凡早起她問他時間,他的回答十年如一日,永遠都是這一句。——還早,再睡會兒。

她是豬麼?難道能一直在床上睡下去?!

殷太太不滿意了,覺得殷先生又要開始敷衍她了。小女人怒了,於是,直接趴在殷先生溫暖寬厚的胸膛上,啊嗚咬了一口。男人的身體在瞬間變的堅硬緊繃,殷太太臉上綻開趾高氣昂的笑容。

隻是。這笑容還沒有到達眼底,殷太太便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待她再回過神,赫然發現,她竟然已經被殷先生壓在身體下了。而男人身下某根炙熱碩大的物件,此刻正高昂著腦袋,直直的抵著她的小腹。

點火了!

殷太太在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小腦袋瞬間便鬱悶的耷拉了下來。

感覺到男人下/身已經又開始難耐的在她身上磨啊磨的,殷太太悲憤不已。這男人昨天晚上要的狠了,她現在還腰酸背疼呢。昨天晚上他們可是折騰到淩晨兩點多,這男人,不會現在還來吧?

殷太太哭喪著一張小臉,哢吧著嫵媚水靈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看著殷先生,就希望殷先生能看在她這麼多年盡心“服侍”的份兒上,饒了她這一回。

也許是殷太太小臉上的表情太過生動與諂媚。殷先生的笑聲更加低沉了。他胸膛處的八塊兒肌肉,因為男人的悶笑一塊塊賁張起來,大塊兒大塊兒的隆起,那性感的模樣,讓男人身/下的小女人簡直看呆了眼。

這男人的身材一向很好,盡管歲月流逝,殷先生已經成了三個孩子的父親。但是,男人身上的肌肉依舊擰成一股。充滿了力量和強勁的爆發力,線條優美的像豹子。

唔。殷太太實在不想承認,每次看見這男人悶笑的從上而下俯視他,他漆黑的風眸含著揶揄的笑,他英俊的麵容上是毫不掩飾的深情,他的喉結在她的視線中上下滾動,而他的精壯結實的胸部肌肉。總是有意無意的摩擦著她飽滿的柔嫩,每當這時,殷太太總是有一股咽口水的衝動。

一場貪歡,殷太太果斷的又比往常晚起了一個半小時。

殷先生早起的時候最是耐不住撩撥,精力又最是旺盛。偏偏殷太太被男人養的越來越嬌氣。性子也越來越散漫,於是,“同居”十多年來,殷太太竟然每次都在男人“不值得一提”的小手段下,憤憤不平的主動出手招惹,以至於每每都要被殷先生“義正言辭”的好生收拾一頓。

房間內很快便傳來男人壓抑的粗喘和難耐的低吼,以及女人嫵媚破碎的呻吟,那聲音婉轉悅耳,纏綿曖昧,柔媚到了骨子裏,讓人禁不住想象裏邊正在上演的,該是怎樣一副讓人麵紅耳赤的火熱畫麵。

……

殷家的早飯通常情況都是定在早起六點半。但是,因為近年來家裏多了三個小包子,且殷正內退,關彤無事可做,淩音當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音樂教授,家裏隻有三哥一個人需要辛苦的“賺錢養家”,其他人便民主投票,將早餐時間改在了早起八點。

眼下距離早餐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淩音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納悶的問在家裏工作了五年有餘的王嫂,“小包子還沒回來麼?樂樂和歪歪呢,還沒起床?”

小包子特指殷玨小包子。盡管殷玨小包子現在已經八歲了,他媽媽依舊習慣這麼稱呼他。這讓愛麵子的小包子苦惱的很。殷玨小包子曾無數次想反抗媽媽的不“公正”待遇,在爸爸的冷眼下,都不得不悻悻而退。當然,若是和奶奶的稱呼“乖乖”比起來,殷玨還是覺得,“小包子”這三個字兒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殷玨小包子現在正在鬧離家出走,到目前為止,已經在景況和孫澤月哪兒住了半個月了,說好的今天會回家,淩音一直惦記著呢。至於樂樂和歪歪這兩個鬼靈精,精力一個比一個旺盛,平日裏早起不到六點鍾,便都起了床,沒道理在今天例外吧?

王嫂笑的眉眼彎彎的看著淩音,提起三個小包子,眸中的慈愛更盛了許多。王嫂道:“大少爺還沒有回來。二少爺和小小姐倒是都起床了。二少爺直接去了地下室;小小姐說是要去花園練琴,直接吩咐人把鋼琴抬到後花園去了,剛走開沒多大一會兒。”

王嫂曾經在書香世家裏工作過十幾年,老一輩人留下的規矩,王嫂學了不少,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因此,即便淩音說過直接稱呼三個小包子名字就好,王嫂仍舊固執的稱呼“小姐”“少爺”。即便對於她,王嫂也多稱呼“夫人”或“太太”,這讓淩音很是有幾分不自在。

不過,這麼幾年下來,王嫂這習慣沒有改過來,淩音倒是對她這種稱呼完全適應了。此刻再聽王嫂說起“少爺”“小姐”這樣的詞彙。淩音已經可以麵不改色、無動於衷了。

不過,當淩音知道那三個小包子的最新動態後,淩音的臉色卻在瞬間,險些變成了黑色。她點頭揮手讓三嫂離開,一邊無奈的扶住額頭,頭疼。

殷玨小包子現在已經八歲了,已經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可這少年郎的屬性,八年如一日的坑爹。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小包子坑爹的段數也與日俱增。

殷玨小包子現在早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在媽媽跟前告著爸爸的黑狀,最後卻被魔化的媽媽嚇得淚奔的奶娃娃了。因為從五歲起,小包子每年都會被“黑心”的爸爸丟到軍營,訓練上三到六個月。所以,現在的殷玨小包子不僅智商高,戰鬥力更是彪悍。他現在已經成功的蛻變為。一個智慧與美貌並重,腹黑與狡詐齊聚的。血高防高攻擊力強的新一代boss了。

而就是這樣一個坑爹的娃,自從第一次離家出走碰上了景況和孫澤月後,突然就對“離家出走”這樣的戲碼,由衷的感興趣起來。於是,三不五時鬧離家出走,偏偏每次都出走到景況和孫澤月的小窩。對此,淩音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多想教訓兒子一句,當電燈泡是不道德的。但是,每次看到景況黒沉的那張俊臉,以及孫澤月因為看到小包子。而笑的一臉欣悅和歡喜的模樣,淩音都不得不無良的告誡自己一聲:唔,這事兒不急,再等等。

於是,一等二等,就讓小包子養成了這麼一個習慣。想想前兩天接到的,景況發來的“撕票”通知,淩音再次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希望小包子辦事有個輕重,今天能按時回來,不然,歪歪那小姑娘不知道又該怎麼哭了。

想到歪歪,難免就想到了樂樂,想起那小家夥又去了地下室,淩音更頭痛起來。她一邊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一邊顧自在心裏埋怨三哥。

都怪三哥,寵孩子沒個節度,樂樂才多大的人啊,就給他弄了一個,足有兩百平方的地下室。地下室裏裝的滿滿的,俱都是各種熱武器,不是孩子們玩得玩具模型,而是真正的兵器。

收藏品的數量龐大的,堪比三哥的藏酒,她的藏碟。

唔,三哥果然是太寵孩子了。

在心裏顧自埋怨著殷先生太寵孩子的殷太太,絲毫沒有反思的念頭。其實,要讓關彤老太太說起來,殷太太寵孩子可是一點也不弱於殷先生。尤其是對於二子殷珵,殷太太寵這孩子寵的,要星星都不帶給月亮的。

原因無他,實在是,殷珵的那張小臉,儼然就是縮小版的殷先生。所以,寵孩子什麼的,殷太太做的簡直不要太得心應手了。

這女人的小心思啊……

輕聲輕腳的打開地下室的門,看著空闊的空間中擺放的秩序井然的各色熱武器,殷太太哭笑不得。房間內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響,殷太太卻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繞過兩個彎,在一個封閉的射擊室外停了下來。

透過門上的圓孔,殷太太看著屋中,正緊繃著一張和殷先生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小臉,微眯著狹長的鳳眼,手舉著槍,射擊出一個個十環的殷珵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