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一邊講著,神情也一邊變化,似是想通過這繪聲繪色地描述讓蘇羽有種身臨其境的感受,但蘇羽隻是聽著很入迷,並沒有去注意老頭兒神情的變化。
“師娘怎麼了,師伯您為什麼知道她得了什麼病卻又救不了,這真是件怪事啊。”蘇羽見老頭兒又兀自愣在那,便開口問道。
“孩子,不是世上所有的病都能夠得到醫治,你師娘的病就是屬於這一種。那個病叫輪回劫,當時師傅曾告訴我,這種病隻有跟輪回珠有著聯係的人才會有,但是患上這種病的幾率確實是很小的。師傅當時並沒有患上這種病,但他從那些古書上了解到,一旦輪回珠現世,則必有輪回劫問世。當時師傅還奇怪為什麼自己及弟子還有家人都沒有患上這種病,但是也沒有多去考慮,隻是將這種病的症狀跟我講了下,順便將那些古書上救治這個病的方法也告訴了我,但是我聽完後無比後悔,寧願自己當時沒有聽到。”老頭兒說到最後似有些悔恨,但依舊表現的很坦然。
“師伯,既然你會醫治師娘,為什麼還不去醫治呢,要是我是師傅,我也會跟你決裂的。”蘇羽聽到老頭兒說完,竟然有些恨恨地說道,似乎無比支持當初師傅的舉動。
“你別急,聽我說完,如果之後你還是這種看法的話,那老頭兒我也無話可說。輪回劫,輪回劫,這就是道劫,而唯一化解它的方法就是將患病之人的魂轉世重生到另一人身上。而在這過程中,首先需要讓患病之人全身鮮血流出但卻不死,這便也就需要道家十大神丹之一的魄魂丹,而後還需要救治之人將自己全身之血獻祭輪回,同時還要找到一個識海完整的靈魂,將其把患病之人的靈魂給緊緊包裹住,以免在渡輪回時靈魂受損轉世後什麼都不記得。但這還沒有結束,救治之人的靈魂也會跟著轉世,並寄存在患病之人的識海中,靈魂再也無法超脫。”
“但也還是會有好處,好處便是輪回劫將從患病之人的氣海轉到識海中,雖不再需要真氣的喂養,但卻需要精魂的喂養,相比之前真氣需要的量,所需的精魂將大大減少,但依舊每月需要獵殺一頭與自己實力差不多的靈獸來喂養它,等它成熟後它會賦予轉世之人九次使用它的機會,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使用,因為一旦全部使用,轉世之人的靈魂將永墮地獄,在世間的魂魄也將灰飛煙滅,化為無盡塵埃。”
“我當時因為還留戀人世,自是不願意就這麼靈魂寄居在別人識海中,而且那所需要的神丹我也並未能夠找到,於是便隻能對師弟說我無法救治,師弟之前將很大希望都放在我這,但我卻說不能治,他還以為我在騙他,以為我忘了同門情誼見死不救,所以一怒之下便與我決裂。不久後,我便聽說你師娘已經仙逝,而我自覺慚愧,也沒臉去找你師傅,於是便在這隱居了下來,哪想到竟然還能遇到你,這也許便是所謂的緣分吧。”老頭兒說了很久,終於講完,似是覺得心中輕鬆了很多,竟是不自覺地長歎了一聲。
“師伯,你也別難過,這也不能怪你,要怪也隻能怪這老天,這麼地去折磨好人,實在是不公平。現在我繼承了輪回珠,老天你可千萬別讓我得那個什麼輪回劫,我這麼年輕,我可不想死。”蘇羽邊安慰著老頭兒,邊祈禱著自己不要得那個什麼輪回劫。
隻是越怕什麼,越會來什麼。老頭兒看了看那在那低頭祈禱的蘇羽,有些無奈,也有些惋惜道:“不要再去求什麼老天保佑了,之前我在幫你查探傷勢時,發現你也得了你師娘的那種病。”
蘇羽聽後,整個人都呆住了,似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轉念一想,卻又開始在那傻笑了起來,嘴中還喃喃道:“菡兒,不要急,我馬上就可以去陪你了,那些未完成的誓言,我們在地底再去一一實現吧。”
老頭兒本以為蘇羽會無比沮喪,甚至有可能被嚇得又昏過去,哪知道他卻這種反應,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無聲地表示自己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