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覺的頭昏昏沉沉,隨著脖子上一陣刺痛,吳覺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看四周,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感覺自己應該是在醫院,正躺在手術室的床上,渾身乏力不能動彈。
一個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瘦高個醫生拿燈照了照吳覺的眼睛說道:“覺醒劑,五秒,意識開始恢複。”
另一個矮個醫生拿筆在本子上記錄著。
“我怎麼了?”吳覺皺著眉,聲音有些虛弱的問道。
“你沒事。”高個醫生隨口答道,手裏拿著一個小號的針管,緩緩的紮進吳覺的胳膊。大概五毫升的樣子,針管中是微微泛黃的透明液體。
“這是什麼?”吳覺有些疑惑的問道。
“血清,”醫生把針拔出來輕聲說道:“是你自己的血清,抗逆血清。”
“抗逆血清?”吳覺掙紮著想坐起來,卻仍使不出力氣。
“你不用動,再有幾分鍾就恢複了。”高個醫生轉身對正在記錄的矮個醫生說道:“一八六號第二百八十七次重生基因抗逆測試,30秒,無排斥。”
矮個醫生轉頭看看旁邊的儀器數據有些興奮的說道:“完美!”
吳覺還是感到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但已經比剛才要好多了,這會兒已經能用胳膊撐著床直起些身子。
“先別動,”一個醫生拿著針管和血袋到吳覺旁邊說道:“抽完血就沒事了,再等一下。”
吳覺鬆了力氣又躺倒在床上,扭頭看著醫生把針管插入血管,鮮紅的血液順著導管慢慢流入血袋。
吳覺閉上眼仔細的回想著,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再休息五分鍾才能下床。”醫生拔了針,給吳覺將針孔用繃帶紮好,拿著血袋放進了恒溫箱。
體力恢複的很快,不一會兒吳覺已經有了力氣,手撐著床邊想下來,環顧四周心裏琢磨著:難道自己是得了很重的病嗎?
房間很大,除了吳覺躺的床之外,遠處靠牆一排白色的櫃子,房間的正中間一個半圓形的透明房間,像扣著的一個玻璃碗,透明房間裏麵有一張手術椅,椅子連著房間外的一堆儀器。
高個子醫生過來說道:“不用著急下床,再有兩分鍾就跟平常一樣可以測試了。”
“測試?”吳覺有些疑惑的問道。
“對,測試。”矮個醫生說著話走過去擺弄著連接椅子的儀器。
高個醫生走到吳覺麵前,伸出手握住吳覺的手說道:“我叫tony,中文名叫唐寧,我姥爺是華人,所以我是個混血兒,旁邊這位是張科張醫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名字?”吳覺低頭努力思考著,表情有些痛苦。
“不記得嗎?”唐寧低聲細語的詢問著,張科醫生在旁邊拿著筆和本子,神情略有些緊張。
“我叫……吳覺。”吳覺思考的雖有些吃力,但仍然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還記得什麼?”唐寧繼續問道。
“不記得了,”吳覺又仔細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好吧,沒關係,”唐寧停頓了一下說,說道:“坐到椅子上,準備開始測試。”
“測試什麼?”吳覺說著話,走到透明半圓的房間裏,躺坐在椅子上。
唐寧保持著微笑,並未回答吳覺的問題,待吳覺躺穩了之後,摁下了儀器上的一個按鈕。
吳覺頓時感到身體一陣的縮緊,像是被強力吸附到了椅子上一樣,渾身不能動彈。
“一八六號第二百八十七次意識篩析實驗失敗,準備第二百八十八次意識篩析實驗,三十分鍾後開始。”唐寧說完轉頭看看矮個醫生張科。
張科邊往本子上記錄邊輕聲的說著:“為什麼會冒出個名字呢?本來一切都很完美!”
吳覺聽見了唐寧和張科說的話,似乎兩人也並不怕吳覺聽到,吳覺看著兩人轉身從房間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