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就像現在這樣,兩人便如同兩把鋒利的劍,戰意高昂,針鋒相對。
然而,再一次真正的對決,原因卻讓人有些唏噓。
幾乎是同時的,兩人出劍,起手之式,劍出極快,刺向對方。
亞索的劍式如急雨,永恩的劍式則如飛花。
就像當初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戰鬥,這一次,兩人不約而同的使用的疾風劍術。
兩人速度極快,在遠處觀望的艾瑞伊斯甚至沒來的及眨眼,兩人就已經來到雙方麵前,雙劍交錯而過,隻發出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彼此就錯身而過。
過程看似簡潔無華,剛剛一幕,就如同翻書一般,轉眼間就已經翻過一麵,然而短短倏忽之間,兩劍互攻互守,彼此間便已經對上了兩劍。
第一式,就像是劍客之間互談深淺而已,待兩人還未轉過身來,便瞬間調轉劍鋒,腦後如同長眼一般,精準的刺向對方的背心處。
劍客既然已經互報劍名,便不再講感情,以命搏命,直到一方敗為止。
亞索劍長,率先刺向永恩,永恩劍短,以招換招,肯定吃虧。不料,當亞索手中斷水將要刺中之時,永恩微微一笑,手臂翻轉,化刺為擋,斷水劍劍尖剛好刺在永恩的刺雲劍身上,原本劍勢如欲破竹一般的斷水,卻向紮進棉花一般,鋒利之勢幾乎被卸去,先前優勢所在,短短一刹卻成了破綻。
永恩得勢,手臂發力,將斷水震開,順勢轉身,換擋為劈,劍鋒抹向亞索後脖頸,速度之快,直帶起一陣勁風。
舉劍格擋此時根本不可能,更何況背對永恩,處於劣勢。
刺雲劍沒有收到如何阻礙,亞索的頭顱,在如此之快的利劍之下,像一棵草芥,必然會被斬斷。
然而,刺雲擦著亞索頭皮而過,隻切斷一縷發絲。
千鈞一發之際,亞索的卓絕的感知力救了他一命,他躲過此劍,依舊沒有轉身的機會,卻給了他足夠的反應時間。隻見他腳底如踏浪般輕踩地麵,整個人便迅速向後滑去,把與永恩的距離拉開十米左右。
剛剛一幕,性命就在咫尺之間,亞索額頭冒出些許汗珠,他沒有想到,永恩師兄的劍術,竟然會如此強大。
過去與師兄的切磋中,師兄一直隱藏著實力,回想起來,不禁讓亞索唏噓。
永恩一招未得手,後招便至。他如一隻追逐獵物的狼般,同亞索一樣,腳尖輕輕一點,便也迅速地滑向亞索。
如果說亞索的動作似“踏浪”,那麼永恩則如“潛伏”一般,安靜無聲,更加鬼魅。
不容多想,亞索收劍入鞘,緊閉雙眼,站在原地靜止。此時的他,猶如一支弦上之箭,蓄勢待發。
顯然,永恩對這一招起了戒心,他的速度慢下來些,以防萬一。
同時,他細細觀察著亞索,尋找破綻。
“師兄,接招吧!”亞索猛地睜開雙眼,氣勢直接攀升了一個台階,在他的身邊,氣流開始加速,發出陣陣呼嘯。
“風劍!”
一道劍光閃過,斷水瞬間出鞘,快得隻見一道殘影停留在空中。永恩隻覺得神經一緊,便下意識地淩空側身,一道劍氣從他眼前擦過,射入圍牆之中,竟入牆半米之深。
緊接著,亞索再次揮出數劍,斷水在他手中不斷翻飛化弧,並且速度越來越快,隨之而現的,便是一道道銳利劍氣接二連三地飛向永恩,越來越密集,此時永恩如同一隻槍口前的麻雀一般,不能前進分毫,隻能不斷地躲閃。終了,亞索作化弧狀,劍在空中畫出半道圓弧,後向前遞去。
數十道劍氣之後,終是一道半月形劍氣斬向永恩,先前數十道劍氣剩下的劍勢,不斷積累,終形成最強大的一劍,伴隨著風被撕扯著的嘩嘩摩擦聲。
永恩已經如強弩之末,無數次躲閃,麵對這道龐大劍氣,他無處可躲,隻能硬抗。他原本跳在半空中的身子將要落地,而劍氣近在眼前。
他如一隻緩緩飄下的落葉般落下,但腳尖剛剛觸及地麵,整個人的氣勢猛然一變,身邊的風能量瞬間被抽空,然後手腕一抖,將刺雲短劍甩向亞索。
對於劍客來說,劍若離身,便是致命傷,永恩卻反其道而行,以劍為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