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土建國,直接把契丹國建立在繁華的中原,這事情的誘惑力大到無法想象。
陡然間,擺在耶律乙辛麵前的選擇有了變化,已然不是什麼投降與不投降的事情了。
而是變成了此時是死戰而死傷無數任人宰割,還是保存能戰之兵,保存實力,到時候趁著大宋內亂大旗一舉,烽煙四起。
人,就是不能看到希望,一旦看到希望,總是會升起無數的憧憬。
耶律乙辛終於下定決心了,點頭答道:“甘相公,我契丹願意內附遷徙,隻求再無刀兵之禍。”
甘奇內心欣喜,卻是不露神色,隻是點頭直白說道:“黨項來降,便也不曾再有刀兵,今日契丹再降,更不會有刀兵之禍,此事耶律相公放心即可。”
甘奇是真不知道耶律乙辛心中的那些打算,他心中想法就是與黨項人一樣處置,但凡契丹人裏有影響力的,都弄到汴梁城裏圈禁起來,人口打散分到各地去,修橋的修橋,鋪路的鋪路,挖港口的挖港口,開礦的開礦,下海的下海。
甚至還要招攬一部分人入伍當兵。
如此兩代人,大事就成了。
也是在甘奇心中,民族融合是必須要走的路,不能永遠把民族分割開來,那就永遠要麵對民族之亂,漢人萬萬,融合這些少數民族不難,就像溪流彙進大海一般。
隻有解決了民族對立,才能真正穩住這個國家不斷向前的局勢。幾千年中國史,其實就是一部民族對立的曆史,當然,世界曆史也是這麼回事。
隻是而今甘奇的格局早已超脫了這個時代,已經放眼極遠的未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對手,早已不該是自己土地上的這些人了。
隻見耶律乙辛已然起身跪地大拜:“契丹願降,願世代不起刀兵,和睦相親!”
耶律乙辛,是真的聰明,不是說他臥薪嚐膽聰明。而是他真的猜中了一些事情,猜到了未來的一些端倪。
甘奇已然起身來扶,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口中還問道:“倒也不知你家陛下可認同此事?”
這是甘奇最後一點擔憂,因為他知道那個耶律浚好像不是一個那麼“通情達理”的人,萬一這當皇帝的還有其他心思,也是個麻煩事。
不想耶律乙辛此時倒也直白:“陛下已然賓天。”
甘奇目光一張,看向耶律乙辛,還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一方麵在佩服自己昔日把耶律乙辛放回去的先見之明,另外一方麵也佩服起耶律乙辛。
顯然甘奇是猜到了什麼,心中已然給耶律乙辛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還有一句話:是個人才!
“既然如此,那便不多言了。”甘奇又笑了起來,抬手作請:“耶律相公頭前請,我派人隨你入城。”
甘奇怕有反複,不願放耶律乙辛一個人入城,而是派人隨他入城。
耶律乙辛倒也不拒絕,答道:“有勞甘相公!”
(沒啥,就是回來了,好好完本,開下本書,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