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軒身上的氣息充斥在沐傾雲的鼻尖,沐傾雲見掙紮不開,有些惱怒,捶打了風逸軒的胸口:“風逸軒,你是不是男人?你怎麼可以這樣,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
風逸軒的輕功很好,那方向,是朝著驛宮那邊去的,而他們底下,是禦花園那湖。波光粼粼,碧水清幽,似翡翠,似綠錦,漾著淺淺的波。
沐傾雲捶打著,那本就寬大的廣袖滑到手肘處,露出了玉一般的胳膊。
聽到沐傾雲的話,風逸軒握住了沐傾雲的右手手腕,寬大的手掌暖暖的,骨節分明,修長如玉,簡直比女人的手還要好看。若不是沐傾雲明顯的感覺到風逸軒手上那薄薄的繭。
不過,那時,沐傾雲的身子是僵了僵,眸子迅速低斂。卻聽你風逸軒的聲音在耳邊輕語:“是不是男人,你要試試麼?再說了,你本就是本王的未婚妻。”
沐傾雲垂下的頭,臉上爬了一片酡紅。
猛地一甩開風逸軒的手,也沒顧什麼。豈料,風逸軒卻是鬆開了沐傾雲,沐傾雲直直落到地上。心下大罵風逸軒混蛋,不懂憐香惜玉,實際上,她是真的罵出了口的。
還好,底下是草坪,也不至於摔得很疼,但是……那麼高!
“哎呦喂。”沐傾雲痛呼一聲。身子落地,無奈那本就輕綰起的長發,被這一摔,僅有的一根白玉簪子給摔斷了。三千青絲及腰,披散在肩頭,遮了沐傾雲半邊的臉頰。
沐傾雲的臉色沉了沉,揉了揉身上,美目清波流盼,往四處看了看。
披繡闥,俯雕甍。
麵前是紫竹林,竹聲似蕭,纖影婆娑,落英繽紛,翩躚起舞……再側耳,聽得見那琴音嫋嫋,悠遠神秘的樂曲又如水般柔柔傾瀉。
“喂!這是哪裏?”沐傾雲映像中可沒來過這裏。
“行宮。”
“……”沐傾雲側目,遂問道:“你帶本公主來這兒幹什麼?”
風逸軒沒有理會地上的沐傾雲,而是悠然離去。留下一句:“想知道就跟過來,本王沒那個時間跟你墨跡。”
……
沐傾雲這次倒是沒囉嗦,站了起來,撣了撣衣裙。青絲如瀑,垂在兩側,沐傾雲睨了一眼,往後一甩,在空中勾勒出美麗的弧線。再看了一眼手中那斷成了兩截的白玉簪子,歎了一聲可惜,癟癟嘴,卻是隨隨便便扔在地上,不再轉頭,沒見半點可惜之色。
沐傾雲拔腿就去追走遠了的風逸軒,青絲隨著沐傾雲的步伐,搖擺的恰到好處。
而走在前麵的風逸軒。
麵具之下,看不到任何的神色。殊不知,此時卻是淺淺一笑。
那一日,子墨回來說,沐傾雲就在他一不小心之間便發現了他,且準切找到了他所隱匿的位置。要知道,他手下的四人當中,子墨性子雖然是最跳脫的,但是,辦起事來絕對是靠譜,武功自然不用多說。
原想那沐傾雲應該武功不弱,幾次見麵,從來都是神色淡淡,不卑不亢,就連見到……也能夠從容,實在是不象那嬌寵著的公主。
可是剛剛,他接著捏住沐傾雲的手腕的那時候,探了沐傾雲的底。內力是有,不過很弱,三五個普通人是近不了她的身,難怪平日裏那麼囂張。
可是要發覺子墨,顯然不可能。隻能說明,要麼是沐傾雲的洞察力太好,要麼是子墨自己的錯,掉了鏈子。
但……沐傾雲,風逸軒覺得還是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