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飛花霜染顏,水剪瓊瑤醉蓬萊。
廣寒冰階猶覺冷,人間柳絮似春開。
幾度梅枝赧低眉,一世滄海傲清白。
鴻鵠玲瓏千疊羽,洞賓仙袂衣上采。
漁樵苦釣寒江雪,忽聞雲邊謫仙來。
翩翩更甚飛燕足,嫋嫋黯淡玉環態。
欲盛絲縷濯凡塵,恐驚風月無可奈。
數點漫作魂飛遠,脈脈化作紫雲釵。
良辰千年杳如煙,況是片刻何可待?
芳魂依依潔如許,無端人間覆塵埃。
“你……你放肆!”溫家公子火冒三丈,語氣有些不清楚,許是氣著了,結結巴巴的,“本公子可是尚書府的獨子,哪裏容得了你來放肆!”
沐傾雲頓時產生了一種殺意,但很快消失,然後淡然一笑,給那張平庸的臉添加了幾分生氣:“尚書府?溫家嗎?”
溫家公子一聽,那模樣很是得意:“知道就好。”
“抱歉。本小姐……沒聽說過。”一句話,從沐傾雲口中出。而那位溫少爺臉色一下子就僵住了,留在臉上的是剛才那副得意洋洋的笑,好像有一盆水從他的頭頂之上倒下。
“沒聽過?”一旁的枼凰心裏腹誹,這怎麼可能。看著主子的表情,她覺得,有人似乎要倒黴了。
“藍鳶,是不是本小姐太孤陋寡聞了?他們怎麼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稟小姐,其實……奴婢也沒有聽說過。”藍鳶附和著,難得主子有了興趣,她也不能拆台不是?看向枼凰,問道:“枼凰,你聽說過麼?”
枼凰聽到藍鳶的話後,佯作驚訝:“小姐,奴婢也沒有聽說過耶!尚書府?溫家?那是個什麼東西?”
“唉,算了算了,沒聽過就沒停過,本小姐還以為自己孤陋寡聞了呢。原來不是嘛。”沐傾雲悠悠然道。
“放肆!我溫府其實你等可以隨便談論的!”溫少爺氣急敗壞,“來人,他們三個刁民詆毀我溫府,給本公子扔進大牢!”
嗬嗬……沐傾雲眸中冷光乍現,危險的氣息在擴散,冷冷的掃過他們,本小姐正愁沒事情做呢?如今這副身子還很虛弱,剛好用他們來練練手,不要白不要,誰叫他們自己就這樣送上門來了?
“是!”那三個空手的大漢遵命。
還不待他們過來,沐傾雲倒是先一步出手。
沐傾雲望著這幾個剽悍的大漢,心裏沒有絲毫的膽怯,紅唇勾起,眼裏流露出的是不屑,對,就是不屑!神色淡然,風,弗起她的發絲,仿佛是一個王者一般,睥睨天下,周身氣勢逼人,足以令眾人匍匐!眼睛裏,更多的卻是寒意,深不見底,猶如萬丈深淵一般,還有的就是,那不容忽視的凜凜殺氣。
腳下一動,身形側閃,不知何時,沐傾雲整個身子已經到了大漢身邊……淩厲閃過,飛身躍起,隻見得沐傾雲那道白色身影,看向幾人,手掌一出,青絲飛揚,繼而狠曆的劈向他們。身影一轉,衣袂蹁躚,再而就是一個完美的落地,仍舊是那般從容,那般淡然。
伸出雪白的葇夷,拍了拍衣袖和輕裘,好像是沾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般,然後雙手環胸,一副傲然。
而地上,正是還未近沐傾雲身,卻被活活拍死的三個大漢。臉上僵住的竟然是驚訝、不可置信,以及死的時候瞪得猶如銅鈴一般的眼睛,到死都不瞑目,那嘴巴,也是張得極大。
那速度……快!太快了!就是那一瞬間,三人慘死,而沐傾雲卻是完好無損的站立在那裏,一切動作,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罷了,動作之快,行雲流水,一看就是做了成千上萬遍。
不錯!雖然身子尚且未恢複,靈活度與前世還是不相上下,甚至還要輕盈一些!即使沐傾雲未盡全力那又如何,要弄死他們還不是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你……你這個賤人!你……你居然殺了本公子的人!好大的膽子!”溫少爺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沐傾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