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伊在附近到處找水,找不到隻得作罷,無功而返,卻不見了黑衣人。剛才的焦急將內心的恐慌下壓,這會兒,一個人了,恐慌更深,忍不住想哭。不知怎麼的,她心理有種恐慌,好像在說你無家可歸了,你是一個人了,她有種闖入異世,來到了不該來的地方的錯覺。是剛才那片樹林的陰影還是那個奇怪的人帶來的錯覺?困惑著,依依沿著小道往前走,遇到人問問好了。
遠處一匹馬在嘶叫,努力掙脫桎梏卻擺不脫,依依遠遠的看見了,奇怪哪來的馬,忙奔過去。在馬旁邊倒著一個人,也是長發,穿著錦緞。這是怎麼了,怎麼盡碰到一些受傷的人啊。依依克服心理的恐懼,想去扶起他,“哎呦”一個不留神,摔在了他身上。壓到了傷口,悶哼,左以岸痛的暈了又醒來。“誒,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依依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扶著他坐起來。
來不及開口,隻見官道上一匹駿馬疾馳而來,看見他們,馬背上的人忙翻身而下,撲到他身上,動作快的讓依依看傻了眼。“醒醒,以岸”,少年似乎有些清醒。
“快,小哥,馬背上拿水去”
“哦”雖然不知他怎麼稱呼自己小哥,依依忙自覺取水去,這裏除了他就是她了,那躺著的自然不能指望了。她趁機偷偷摸了一把那馬,嘿,好家夥,是真馬,一陣新奇。
“水來了!”少年喝了水,服下藥丸,醒了過來,開眼便呼喚眼前人為“邯大哥”,轉頭對著依依又道,“多謝仁兄相助之恩”。“沒,沒,我什麼也沒幫上忙啊!”擺手拒絕感謝,心理對那一聲仁兄感到好笑。
“好小子,在下邯一刀,就衝你這份熱心,你這朋友我交定了“邯一刀生性豪爽,愛交朋友。“我姓莫”,依依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在旁人眼中倒是有幾分憨厚。
邯一刀伸手探以岸脈搏,眉頭立馬折起一個山丘,“你中毒了”,詢問的話語,確實肯定的口氣。以岸苦笑著點頭,看起來對自己的狀況相當了解。邯一刀從懷中掏出兩顆不同色澤的藥丸,給他服下,盤膝而坐給他療傷,待少年一口黑血吐出方罷手。“你所中之毒,我無法解,待我回去請姑娘。”又回頭對傻乎乎的依依“小兄弟,幫人幫到底,我想請你幫我送他去京城,以後我自會相謝。”“哦,好的”,依依剛回神,就聽見那句幫人幫到底,心底立馬接了句”送佛送到西”,見邯一刀把原本靠在他懷中的少年推過來,忙伸手去接。邯一刀囑咐了以岸幾句,類似不宜動武,以免毒素蔓延之類的武林行話,然後和依依說了幾句拜托之詞,還說以後有事可以到揚州四一武館找他幫忙,就揮手告別,騎著那馬像來時一樣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依依仍在自己轉性的迷糊中,以岸開口正式介紹自己“在下何以岸,“何其久也,必有以也,取二字,柳岸伊人初踏青之岸,敢問仁兄高姓大名?”依依眨了眨眼,道“我叫莫伊,莫問路在何方的莫,柳岸伊人初踏青之意”。
本是傍晚,太陽一落山,天就黑了,兩人在樹林裏過夜。沒有其他穿越人的特技與特別經曆,原始的生活技能不會,火匣子依依也沒有,幸好,別看何以岸錦衣飄飄,基本的生活用具倒是帶的齊全,比如目前最為迫切的火匣子。看著依依一臉神奇的看著自己,又看看火匣子,以岸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不知道在他看來普通的火匣子為什麼依依如此新奇。
烤著火,四周的黑暗襯托著火堆的溫暖,仿佛周遭一切都不存在,世界隻留下了眼前的這個火堆。淡淡的溫馨從火堆上散發出來,綿綿的圍繞著兩個人。吃著邯一刀留下的幹糧,映著火光,看著依依紅紅的臉龐,以岸的心理不禁湧出一股從未體驗過的滿足,仿佛這這樣過一生也足夠了。
氣氛推動,兩人開始簡略談起了各自,依依知道就算自己真的道出自己奇怪的穿越估計也沒人信,所以開玩笑的說自己是天外飛仙。何以岸除了自己的身份,其他的也是娓娓而談,更應聽眾要求介紹了這個時代的概況。
原來現在所處的是大新國,都城就叫大新,西部還有一個日月國,這兩個國家分別東西統治了這個世界。依拉是個典型的政治白癡,一上政治課就開始打瞌睡,對這些政治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關心,“不是我不關心,而是政治太無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