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軒回頭望牢房外麵看去,發現叫他名字的是竟然是洛叔。衍軒看到洛叔後急忙忙地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興衝衝地跑到牢房門前。
他雙手抓著欄杆,微仰著臉看洛叔和藹可親的臉,笑嘻嘻地說:“洛叔,怎麼會是你?”
洛叔從兜裏拿出一把鑰匙給衍軒看,嘻嘻笑著說:“看,衍軒,我是來帶你出去的。”
衍軒當時還有些癡心妄想。他問洛叔:“啊?是不是雪娜叫您過來的?”
被衍軒提及雪娜,洛叔也不知從何開口,但他也隻能實話實說了。洛叔深表遺憾地說:“呃……很抱歉啊衍軒,並不是雪娜指派我過來的,是我向雪娜求情,雪娜看在我的麵子上才答應釋放你的。”
衍軒可真夠天真的,明明有答案的問題還要再問一遍太多餘了。衍軒慢慢地把頭低下來了,心情低落地說:“這樣啊。也對嘛,雪娜可是艾克瑞斯的領主,哪會替一個奴隸著想啊。”
洛叔看衍軒頹喪著臉,他也很是心疼地長籲了一口氣。他拿起鑰匙便開了牢房的門,然後把衍軒給帶了出來。
衍軒始終心情低落地低著頭,便赤著兩隻小腳從牢房裏麵走出來。或許他現在也無心顧暇洛叔看到他這麼傷心時的同情。
洛叔把衍軒從牢房裏帶出來後便把牢房門關上了,他關上之後借著燈火便注意到衍軒的上衣竟然被撕爛了。
洛叔看到這一幕時吃了一驚,他蹲了下來,雙手抓著衍軒的手臂,慌慌張張地說:“衍軒,你衣服怎麼撕得破破爛爛的,這都整個肩膀快露出來了啊!”
衍軒在想要不要告訴是牢房裏這些大叔企圖輪jian衍軒呢,如果告訴洛叔這件事了,洛叔應該會很生氣吧。反正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而且這些大叔也占不到衍軒一點兒便宜,要不就算了吧。
衍軒衝洛叔齜牙咧嘴地傻笑著說:“哈哈,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被什麼東西給勾住了衣服,然後‘茲’地一聲被撕爛了。”
衍軒說話時的眼神在躲閃,看得出來衍軒顯然是在撒謊。不過洛叔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既然衍軒不願作答,那洛叔何必再糾纏下去呢。
洛叔站了起來,抬著手便摸在衍軒的腦袋上,抿笑著說:“算了,等會兒我們出去的時候再給你換身新的衣服吧。你這件衣服穿得也夠久了嘛。”
衍軒一聽說馬上有新衣服穿了,他笑得比誰都開心。他抬著肉嘟嘟的包子臉看洛叔,笑哈哈地說:“真的呀,我穿這身衣服已經穿了有一年了呢。”
洛叔再拿出另一把鑰匙給衍軒的手銬解開。衍軒擰了擰被板銬銬酸的手腕,齜著牙在笑。洛叔牽起衍軒的手往地牢外麵走去,說:“好了好了,我們別在這裏耗著了,這裏也怪陰森了。等我們到了外麵,我就帶衍軒換身幹淨的衣服。”
衍軒說:“恩恩,謝謝洛叔。”
也許現在衍軒最值得信賴的人隻剩下洛叔了,這個世上也隻有洛叔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人。至於雪娜的為人嘛,衍軒會理解成“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
洛叔帶衍軒走到了地牢的入口,也可以說是艾休敦之前送衍軒進來之前的——堡壘的入口。
衍軒看著遙遠的天際被黃昏染成了緋紅色,但冷風依然夾雜著雪花到處吹蕩,這些冷風讓本就破了上衣的衍軒瑟瑟發抖。
獄卒拿著一件鬥篷——雪娜之前給衍軒披上的鬥篷遞給洛叔,說:“洛普先生,這是這個小孩之前披的鬥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