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東西害死了這麼多人,為什麼不把它丟掉呢?”喬玉歎息著說,“我也問過這個問題,但是大人們全都選擇了緘默,還告訴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不許說出去。”我問,“那後來呢!”喬玉說,“後來那石頭漸漸褪去了漆黑的顏色,變得光輝燦爛,如果放在漆黑的夜色裏,比夜明珠還要亮上幾分!”
喬家人絕口不提死去的那些人,竟然專門打造了那隻寶匣,把石頭藏在夾層裏,上麵又放了許多的珠寶,混在喬玉的嫁妝裏。喬玉說,“我那時候還小,並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懼怕那個盒子,但還是點頭答應會好好保存!”
我聽的有點兒著急,“奶奶,你怎麼能聽他們的呢?已經死了那麼多人了,你怎麼還能把這麼厲害的東西留在身邊呢?”喬玉長歎一聲說,“唉,我從小就聽話,大人們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了。可是那個東西到我手裏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像那一晚那樣恐怖的事情。漸漸的我發現,它的顏色越來越多,而我也漸漸受到了它的影響!”
小小年紀的喬玉在喬家眾多的孩子裏並不出眾,雖然一樣在書塾裏學習,她就是比不上兄弟姐妹們。但是裝著那塊兒石頭的寶匣被她藏在床底下之後,她發現自己即便沒有記住先生教的那些東西,隻要睡一覺,就全都會了。
“一開始我還竊喜,覺得不用下功夫學那些四書五經就能得到先生的誇獎,那種感覺實在不錯。但是漸漸的,我發現不對勁兒了。不隻是先生教的,就連那些我從來沒接觸過的,我也無師自通了。”喬玉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大人們探討學問的時候,我也可以插上一兩句嘴了,他們這才發現,那個總被他們忽略的孩子,似乎變得哪裏不一樣了!”
無論是小門小戶,還是高門權貴,女兒往往隻充當一個給家族添加額外利益的角色,喬玉也不意外。就當她表現出驚人的天賦的時候,喬家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就是讓將喬玉從族譜中除名,將她做為一枚暗棋安排在喬家之外,以備不時之需。
“當時我是害怕的,被除名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可是我卻背負著他們對我的寄托,帶了那個寶匣離開了喬家。”說到這裏,喬玉低下了頭,黯然神傷。我說,“這也就是為什麼就連廣泰也不知道有你這麼個人的原因?”她點了點頭說,“是的,我離開的時候隻帶了兩個人和大量的銀票,沒有人知道我們去哪裏,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問,“這麼說,你到涯鎮來,也不過是臨時起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