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這個玄誌心思頗深,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他可是有著三重身份呢!”我知道師父是要把玄誌的另一個身份說出來,本來我們曾經答應過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但到了眼下這種時候,也不得不說出來了。
“他不是成銘,而是成銘孿生弟弟,隨母親姓的楊舉!”師父的話一出口,屋子裏的人都驚呆了。從成銘到楊舉再到玄誌,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我們無法得知,也許一張麵具帶的久了,就連他自己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本我了吧。
“你個沒良心的,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墨素素不滿的捶了我兩下,我連忙握住他的手說,“這事兒我們答應過他不說出去的,再說了,就算你知道了能有什麼用呢?”師父簡單的把真成銘病重,楊舉被接回來代替哥哥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又對我們說,“不管他叫什麼,是誰,打著鎮長旗號做事的那個就是他,楊舉!”
蔚藍冷哼一聲說,“這恐怕也不一定是他的真麵目吧,我們暫且稱呼他為玄誌,畢竟,他最後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還是這個身份。”師父點了點頭,對衍真說,“那後來呢?你救下了玄誌和妙清,不是應該立刻離開這裏嗎,為什麼又留了下來,這是誰的主意?”衍真一拍大腿說,“誰說不是呢?我本以為那番說辭把你們蒙住,然後帶他們離開這裏,就能白白拿到一千兩銀子,可是沒想到我們離開了河邊,那個玄誌就叫住了我,對我說要留下來,還點名要住在那個慈悲庵裏!我當下就不同意了!”
“你不同意?”墨素素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後來怎麼又同意了呢?”衍真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不,那不是他又加銀子了嗎!誰還能跟銀子過不去呢不是?”師父說,“你們住下後,玄誌想要做什麼?”衍真咂著嘴想了想說,“做什麼其實你們也都知道了,我看他是並沒有對鎮長的位置死心,他跟我說過好幾次,那個八叔是塊絆腳石,要想真正在涯鎮站穩腳跟,就得先除掉他!”
想起衍真等人針對八叔的種種,路興旺氣的攥緊了拳頭,一副隨時都會衝上去打人的樣子。衍真看出了他的情緒,掙紮著轉向他那邊,略帶歉意的說,“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說我和你們素不相識,怎麼會和你們過不去呢是不是?以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們見諒,見諒啊!”
他伏低做小的樣子看起來讓我十分解氣,我說,“路福春也是被你們這麼拉攏過去的?”沒想到衍真啐了一口,厭惡的對我說,“提起這個人來,可真不是東西!那些日子你們不在,路福春就提了禮物親自上門,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可是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那點兒事兒,他做個族長還不滿意,還想坐上鎮長的位置!我當下也沒答應他,必定我也不過是個馬前卒,根本做不了主。等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玄誌,你們猜怎麼著,那小子竟然想黑吃黑!”師父說,“玄誌想利用路福春除去張李八,自己的手卻一點血也沾不上,好一招借刀殺人啊!”
衍真說,“誰說不是呢,隻是那個路福春實在是愚蠢,幾次都壞了事,玄誌準備放棄他,自己想辦法把那個寶匣弄到手,然後離開涯鎮!”終於說道了點子上,我問,“玄誌是怎麼知道寶匣在我手裏的?”衍真撓撓頭說,“這個應該也是那個來找我的人告訴他的。”師父問,“他們在逍遙觀裏見過麵?”衍真說,“是的,每隔七八天那人就會來一次,隻不過都是半夜裏來,我撞見過一回,他衝我點了點頭就走了。”
師父靠在椅子上好半天沒說話,我說,“看來這個人應該就住在鎮上,他頻繁和玄誌見麵,應該是把咱們這邊的消息傳遞過去了。隻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我低著頭冥思苦想,墨素素卻說,“知道寶匣的隻有咱們最親近的人,誰會去告訴玄誌呢?你們說,是不是咱們想多了?”
“不,不會的!”師父一擺手說,“一次兩次是巧合,可次次都這樣,就一定是有人在搞鬼!”他又問衍真,“那你為什麼要讓武新順師徒兩個來搶寶匣呢,是不是也是玄誌安排的?”衍真臉上一紅,“這個,這個,唉,都怪我!我總聽他念叨那個寶匣,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就想一定是個值錢的寶貝,就起了貪心想要據為己有!於是我才找到了他們,想搶先一步弄到手,誰知道,誰知道,那小子竟然也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