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擄了人口中還振振有詞,喬正則平生最討厭這種強詞奪理的人,翻身衝了過去,拔出插在地上的軟劍就要動手。喬海峰卻饒有興趣的阻止了他,“正則,等等,先別動手,我有幾句話要問問這小子!”他笑嘻嘻的走過去,問道,“兄弟,都說女人如衣服,少了這件兒還有那件兒,為什麼偏偏要在人家大喜的日子壞事?”
那矮子卻把頭一揚,十分囂張的說,“老子喜歡,你管得著嗎?”嘿,這下喬正則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劍,直刺那矮子的胸口。這一劍可是又快又狠,換做是一般人,即便躲開了也要在別處開個口子。沒想到矮子把身子一低,順勢往旁邊一骨碌,扛起草叢中的女人就要跑。
可也就在他得意洋洋的轉過頭衝喬正則和喬海峰做鬼臉的時候,就覺得脖子一疼,整個人朝旁邊一歪倒了下去,再也動彈不得了。被矮子抗在肩上的“新娘子”一把掀開蓋頭,埋怨道,“這個東西可把我悶壞了!”然後她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矮子,狠狠的踹了一腳,卻是換上了嫁衣的燕娘!
喬海峰笑道,“燕娘,這次可多虧了你,不然的話,我們兩個又要估計新娘子,又要對付這個矮子,可真是左右為難呢!”燕娘看了他一眼說,“別跟我油嘴滑舌的,人我幫你們擒下了,別的我可不管了,主子那兒還等著我伺候呢,我先回去了!”
沒走幾步,她才發現自己還穿著大紅的嫁衣,不好意思的說,“等我回去把衣裳換下來,再讓人送回來!”喬海峰沒接這話茬,卻沒頭沒腦的說了句,“燕娘,你穿這身兒真好看!”燕娘頭也沒回的啐了一口,縱身躍起,一起一落間,很快就沒了蹤影。喬海峰低頭一笑,對喬正則說,“把人綁起來,咱們回去交差了!”
安邦他爹歲數大了,經這麼一嚇,恐怕要出事兒。我連忙去叫了洪發叔來,他看過之後說,“沒事兒,你們別擔心,文通是驚悸過度,休息一下醒過來就沒事兒了。”安邦連忙道謝,跪在床邊叫了他爹兩聲,還是沒有反應。於是轉過頭來埋怨我,“都是你們出的好主意,這下可好了,把我爹嚇成了這樣!”
我說,“李安邦,你可別沒良心啊!當初咱們商量的時候,你也是同意的!再說,這不也是為了保全春蘭姐嗎?”提到春蘭姐,我忽然想了起來,問道,“春蘭姐在哪兒呢?把她叫出來,沒準兒你爹一聽她的聲音就能醒呢?”
洪發叔也說,“對,景同說的有道理!可是這會兒春蘭不是被人劫走了嗎?”李安邦說,“洪發叔,這事兒我一會兒再跟你解釋,我先去把春蘭叫出來!”
就在李安邦家後院兒的柴房裏,春蘭姐雖然穿著厚厚的棉衣,又燃著碳盆,還是凍的瑟瑟發抖。我們進去的時候,她不由得埋怨道,“你們怎麼這會兒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