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墨素素的畫,李安邦忽然一把抱住我說,“我,我,我,我也夢到了!素素的眼睛耷拉在眼眶外麵,景同你的腦袋少了半個,嚇死我了,你摸摸,現在我的小心肝兒還在發顫呢!”他使勁兒拽著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脯上讓我摸。果然,手心感覺到一種有節奏的震顫,看來他也嚇得不輕。
我咽了口吐沫說,“我,我夢見安邦的嘴咧到了耳朵,素素的手讓我扯了下來。”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一起打了個哆嗦,緊緊的擠在一起,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感覺到同伴的溫度,我漸漸的鎮定了下來,對他們兩個說,“這裏一定有問題,不然咱們怎麼會一起夢到這麼可怕的東西?我想,恐怕是那幅壁畫在作怪!”三個人一起轉頭,看向了身後的牆麵,墨素素忽然使勁兒揉了揉眼說,“不對啊,這裏怎麼有點兒不一樣了?”我連忙問,“哪兒啊,哪兒不一樣了?”
墨素素伸出手指給我看,說道,“這裏原本是有一盆紅色的杜鵑花的,現在怎麼換了一個大花瓶?”我笑道,“畫這麼大,是不是你記錯地方了?”她倔強的說,“不會的,整幅畫裏隻有這一盆紅色的杜鵑花,不信你找找!”我和李安邦借著昏暗的光芒,一寸一寸的找了起來。直到累的我們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才把整幅畫找了個遍。正如墨素素說的那樣,雖然畫裏有許多種花卉,可唯獨沒有紅色的杜鵑花!
“這,這時怎麼回事兒?”我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墨素素咬著嘴唇說,“我想問題就出在這裏,景同,你試試用力擊打這個花瓶的位置,也許會有什麼發現!”我應了一聲,讓他們兩個退後,然後用長袍的下擺包住手,猛的發力,重重的一拳打在那個花瓶的位置!
隻聽“噗通”一聲,我的拳頭竟然穿過牆壁陷了進去。墨素素在我身後歡呼一聲,衝上來一把拽開我,興奮的喊道,“對啦對啦,就是這樣,咱們這回有救了!”我擔心裏麵會有毒物活著暗器傷了她,連忙阻止她道,“別動,小心有詐!”就連李安邦也說,“是啊是啊,這畫這麼邪門兒,還是小心點兒好!”
可是墨素素卻充耳不聞,隻伸進一隻手去在裏麵摸索著,忽然間,她的手臂一動,我們立刻聽到了“吧嗒”一聲脆響,然後猛然間,那堵畫著壁畫的牆竟然旋轉了起來,我和李安邦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撞了進去,墨素素閃身跟了進來,然後那堵牆就停了下來,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沒有了油燈,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我想起身上的火折子,連忙拿出來照亮。火光亮起的那一刻,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片巨大的空地,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隻火把,我心頭大喜,連忙點亮了幾個,當明亮的火光將這裏照的清清楚楚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是猜出虎口,又入狼窩啊。墨素素懊惱的說,“我以為自己那點兒機關銷器的本事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呢,沒想到裏麵竟然是這麼個地方,這些棺材裏不會真的有死人吧?”
是的,就在我們三個人的麵前,安安靜靜的放著就扣黑漆棺材。中間一具,周圍八具,以一種怪異的形態出現在我們麵前。李安邦皺著鼻子嗅了嗅,說道,“這是什麼味道啊,似乎有點兒像燉肉,又像是雞湯!”我拍了他一下說,“別胡說,肯定是你想吃燉肉和雞湯了吧?等咱們出去,你想吃多少,我就給你買多少!”
三個人盯著那些棺材誰也沒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驚動了裏麵的東西,就會有僵屍“碰”的一聲撞開棺蓋,從裏麵跳出來掐住我們的脖子。墨素素推了推我說,“景同,你,你去看看。”我瞪了她一眼說,“你怎麼不去,萬一我出了事兒,你好改嫁是吧?”墨素素掐了我一把說,“胡說八道什麼,我,我沒那個意思!”李安邦說,“得了得了,你們都有家有室的,就我一個閑人無牽無掛,還是我去吧!”
說著,他竟然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然後在離棺材三四尺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直挺挺的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棺材還好好的擺在那兒,並沒有什麼異樣。李安邦不知哪根弦兒不對了,竟然手舞足蹈的折騰了起來,可是棺材裏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響。